季寒城挂掉电话,长身立在床尾,居高临下俯视假寐的女人,晨光倾覆在她的脸上,纤长睫毛动了动,大概是光线太明亮,女人的肌肤看上去出奇的好。
沈曼睁开眼,一脸问心无愧,“我是不想让你尴尬。”
“尴尬的是谁?沈大小姐心知肚明。”
“我尴尬什么?当着一群人的面调戏自己户口本上另一半的人又不是我,逼迫老婆喝酒的也不是我,把人灌的躺医院的更不是我。”
她没喝醉,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季寒城的行为,简直可耻!
面对她的三连问,季寒城不为所动,长臂撑床尾栏杆,倾身望她,“不听劝阻非要逞强的是谁?跟陌生男人眉来眼去的是谁?公然咬破我嘴唇的又是谁?难怪沈小姐伶牙俐齿,你分明长了一口狗牙。”
沈曼咬住后牙槽,气的抓被单,“季总这么讨厌我,干嘛送我来医院?”
季寒城起身,拉远跟她的努力,“就算养了一条狗,也不能看着她死,我跟你不一样。”
谁**跟你一样了?
门外传来“咚咚”声,护士探头进来,“患者该吃药了。”
季寒城走到阳台,摸到口袋里的烟盒,又松开。
两个小护士偷偷看他,脸颊绯红,还互相交换眼神,似乎在说“好帅啊!喜欢死了!”
吃完药,护士叮嘱,“先生,您女朋友有严重的肠胃病,一定要饮食清淡,以后不要喝酒呀。”
季寒城不言语,点头示意护士可以离开。
待病房安静,季寒城黑着脸,“不能喝?”
“你不是看到了?”
“活该!”
沈曼默默咬住牙根,才没爆出粗口。
季寒城离开后,沈曼给周佑霆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