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阳光照耀餐厅，银质餐具折射出亮晕，一些碎芒在她眼底搁浅，越发衬的女孩眼睛明媚清透，棕色瞳仁里，满是乖巧淘气。
蛋花汤味道虽差，香味倒很足，呼吸缭绕在最朴素的饭食中，蓦然有了种“一餐一饭一双人”的温馨。
大约是气氛在煽风点火，季寒城只觉得喉结滚了滚，心头拂过陌生的温度。
旋即，他张口，却没有找到一句合适的话对接。
态度一转，他冷嗤，“早饭做成这样，你勤奋？”
女孩精准捕捉到他脸上的片刻失神，噗地笑了。
“我开玩笑的，季二少爷和赵艺婷才是一对，我们离婚以后，你们就能喜结连理，祝你们百子千孙啊。”
莫名的烦躁在心头盘旋，又找不到落脚之处，季寒城捏起汤匙，又喝了一口那该死的蛋汤。
“你这么想离婚？”
“想啊。”
“想去吧。”
——
“总裁，十分钟后会议开始，另外，这次的*论坛地址确定了，在上海……总裁？”
办公桌后面的季寒城，忽觉一阵腹痛，他无力摆摆手，“出去。”
王超看他情绪不对，上前准备搀扶，“总……”
“滚！”
王超马不停蹄跑出去，季寒城一脚踢开椅子，冲进里面的洗手间。
一通翻天覆地的开闸泄洪，肠胃的剧痛感终于稍稍缓和，他整理好自己，镜子里的脸，大有秋风扫落叶的架势。
他常年健身，身体素质向来很好，饮食规律荤素齐全，连消化不良都不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