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魏清扬的车一骑绝尘开到江岸别墅。
风风火火的,像只被点着了尾巴的野山鸡。
进门就大喊,“寒城!”
季寒城夹着香烟坐在客厅落地窗前,腿上摊开文件,正低头看得认真。
听到魏清扬的狼嚎,也不抬头,“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沈建国向法院提出上诉,就今天,夏可冰是他的代理律师。”
魏清扬着急,不是害怕夏可冰,也不是怕沈建国,而是怕一个不小心,把季寒城给惹恼。
要不,他早就搞点手段把沈建国给弄监狱死在里头了。
至今不敢对沈建国下狠手,怕季寒城惦记沈曼,回头直接给他来个抹脖子。
季寒城合上文件,“你是律师,应该知道这种案件的复杂性,上诉取证调查审理,到最后的宣判,没有几个月结束不了,而且,沈建国涉及几十亿资金,对方又了无音讯,他能胜诉吗?”
魏清扬认同季寒城的观点,但作为行业人,有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他们背地里肯定发现了什么,不然沈建国犯不着白忙活。”
魏清扬在其中扮演不了重要角色,他既不是当事人的律师,也不是被告的律师。
“那就帮帮夏可冰,让沈建国尽快胜诉。”
魏清扬眼珠子突突往外顶,眼瞅着就要飞出去,“你想清楚,沈建国要是自由了,你家就悬了。”
季寒城记得父亲的话,沈建国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
父亲不会手软。
所以,沈建国更要好好活着。
“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