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是数十公分厚的冰块,倒不至于直接淹死。
季寒城悠悠睁开眼睛,雪茄燃烧殆尽,只有一点火星在他手指间活跃,他索性在真皮座椅上摁灭。
座椅上烫出一个黑洞。
轮椅男人没再继续戴帽子和口罩,他眼睛斜上方的疤痕盘桓延伸,一直到发际线。
五十多岁的脸,横七竖八的伤痕切割出不规格形状,容貌尽毁。
这张脸,基本上可以吓哭所有小孩子。
季寒城轻哼,“被砍过?”
那伤疤显然是刀子、锤子等冷兵器所致。
下手挺狠。
轮椅男人咧嘴吐出烟雾,大概没想到竟然会跟季寒城在同一个车内相安无事坐将近一个小时,“拜你所赐!”
他在国内被各种力量围攻,每天踩着刀尖,有今天没明天。
脸上的伤口,一半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后来他在美国谋生活,一开始处处碰壁,挨了不少刀子,在白人那里受尽欺负。
一半的伤,是他们给的。
说到底,都是季寒城一手造成!
“想要什么补偿?”季寒城悠悠道。
轮椅男人张嘴,他想大骂,但季寒城紧接着继续说,“你的腿,你的伤,甚至你的半条命,才奠定今天在阿拉斯加的地位,你如今在这片地盘,算得上数一数二了,给我陪葬,甘心?”
季寒城长指在那个洞上点了点,“无法挽回的东西,我从不计较,我只在乎,付出的代价能不能翻倍拿回来。”
轮椅男人“嗖地”拽住季寒城的领子,那张丑陋的脸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