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望着季寒城,忽然发觉他浑身都在放光。
老天,季寒城居然在哄他们?
被季寒城顺着逆鳞抚,沈父的气焰终于平息一些,喝了口水,“看来,以后出门在外,还是得派几个保镖,这次万幸只是跟地痞流|氓起冲突,要是遇到更棘手的,我们鞭长莫及,后果更不敢想。”
沈母还是心疼的掉眼泪,“儿子没过过苦日子,从小到大都是大少爷,想让低调,也挺为难他。”
沈曼偷偷抚了抚额头。
季寒城看两位面容少霁,又劝道,“这次的教训,够他记几年,你们不提醒他,他也后怕。现在最主要的是,是让他休息好,尽快康复。皮外伤好好调理,好得快,不出一个月,他还是生龙活虎,我看他躺着老老实实的,反而能磨一磨他急躁的脾气。沈叔,您也少被他气——最近身体如何?血压血糖都正常吗?”
沈曼在心里给季寒城点了个赞!
这男人,话术太厉害了,最致命的就是转移话题这招,无缝衔接的过度到沈父的身上。
这一招,她得学学。
沈父再大的脾气,再坏的情绪,被季寒城这么一抚弄,也炸不起来了,“我没什么事儿,要不是这小子给我添堵,我连降压药都不用吃。倒是你芳姨,平时宝贝阿荣宝贝的要命,哎,这不是真要她命吗?”
季寒城笑道。“芳姨也要放宽心,阿荣毕竟不是小孩了,他拎得清轻重,男人么,都有表现欲,想证明自己拳头强,吃点亏有利于他认清自己的实力,往后就不会轻而易举当英雄了。”
沈母连连点头,“寒城说的是啊,哎,要是阿荣有你一半清醒,我和他爸也就退下来,把公司交给他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成器。”
季寒城坐在张晓冉留下的椅子上,挨近沈曼,目光往她脸上柔柔一搁,然后看向沈母,“成家立业,男人不成家,始终是个孩子,只想自己潇洒。我也是结婚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很多事情,多亏曼曼提醒我,给我参考,不然我也得做糊涂账。”
他轻描淡写的提出婚姻大事,言辞的谦虚和温和,让人想反驳都反驳不成。
沈父只好沉默的应下。
沈曼拉了拉季寒城的手,所有的爱意和崇拜,都放在小动作里。
季寒城接着说,“你们刚认识晓冉,还不知道她的性格人品,我倒是很熟悉,对她的为人处世的风格,算了解吧。她是曼曼的好姐妹,两人一起创办了行风,现在她已经是行风的董事长,业务能力不需要我赘述,沈叔您看看股市波动就明白。至于生活中,晓冉手里管着上市公司,为人低调谦虚,她身上,一点看不出大小姐的做派,是个本分善良的姑娘,这一点跟阿荣刚好互补。”
沈父听进去了,“阿荣冲动冒进,是需要有人提醒提醒,省得闯更大的祸。”
季寒城道,“我和您的看法一样,就说这次,我看晓冉脸上的伤,可不轻啊,人家姑娘说什么了吗?不是默默承受,半句抱怨都没有吗?就冲这份隐忍,阿荣可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