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魏清扬在法庭上滔滔不绝,思维如流水奔腾,被郎岩这不显山不露水的一问,给问得半晌无言,他战略性的打了个哈欠想,想证明自己不回答不是答不出来,而是困了。
郎岩斜睨,“不敢说?”
好歹是律师,脑子还是挺活跃的,魏清扬没所谓的说,“不是刑法,但是跟法律脱不了关系,以前是竞争对手,现在我不打官司,跟她不存在竞争关系,犯不着你死我亡,她有事儿咨询,我就当指点晚辈给她点意见,毕竟她常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些东西,我懂得比她多。”
他长篇大论,郎岩就淡定听着,左耳听右耳出,看他住嘴才说,“越描越黑。”
魏清扬更委屈,极力解释,“你该不会认为我跟她有一腿吧?你没听说,同行是冤家?呵呵,我们在法庭打的要死要活,你是没看到,谈恋爱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你别看热闹了,没热闹给你看。我也就是躺在这里无聊,才有功夫陪她闲聊几句,换成平时试试?我搭理她?”
他又解释一大堆,郎岩还是淡淡几个字,“我只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魏清扬忙道,“郎岩,你今天怎么回事?突然八卦我?”
郎岩刷刷的填写病例单,写完了夹在床尾卡槽里,人放松了,下意识去摸口袋想抽烟,碰到烟盒想到这里是病房,又放了回去。
也是这个档口,他摸到了和烟盒放在一起的硬糖,拿出来,剥开,又将糖纸包好,重新放进口袋。
“闻飞宇女朋友,也在医院,外伤。”
魏清扬想问唐橙怎么受的伤,但他更好奇,郎岩刚才的骚操作所为哪般,“我说,你几个意思?那是糖果吧?你糖尿病不敢吃?我替你。”
他伸手,郎岩无视,“你吃药还差不多。”
那颗糖,是王娜给他的,严格来说不是给,是丢。
上次见面,王娜送完两个孩子回家,手里拿着小孩子没吃完的糖,她要去洗手间,就隔空丢给他了。
郎岩留到现在,都没舍得吃。
魏清扬切他一声,才问,“受伤重不重?”
郎岩道,“不知道,没看。”
“哦,那就不严重。”
迂回的聊了点有的没的,魏清扬咳嗽一声,“我的手术,还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