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生活了十九年、被银行查-封、又被拍卖走的别墅门口。
沈曼浑身都僵固了。
这里……没错,是爸爸的房产。
但她最后的印象里,这里庭院荒芜,外墙有大片大片的墙灰剥落,已经是一座荒废的不良资产。
怎么,怎么会,和小时候的记忆一模一样?
庭院里,是熟悉的绿植品种,连摆放的方向都相差无几,爸爸下班后,喜欢沿着院子,欣赏、打理花草。
印象里,爸爸一手拎着花洒,一手拿着保温杯,在院子里散步的场景,便是眼前这个。
从花园边缘往里看,沈曼再次被视野之内的景色震撼到。
紫藤花架。
和当年一样,院子中间的紫藤花茂盛葱郁,每到春季便是一簇簇的紫藤萝瀑布,花期长,足以绵延春末夏初。
秋季时,青藤依旧在,枝繁叶茂,是乘凉看风景的好地方。
她那时候就爱极了花架,还经常和爸爸一起,坐在下面聊天,看天空。
她很多古诗词,就是在这里背会的。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太多……太多回忆簇拥。
她脚步缓慢走进打开的缠枝铁门,金盏菊正在盛开,花香弥漫,浓郁清爽。
好半天,她才吞吞口水,硬着颈项问,“这些,都是你弄的?”
当年,别墅被神秘人士高价竞拍,从此便没有了任何消息。
沈曼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是季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