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布的蒸汽管道到悬于河川的机械桥再到信鸽环绕的空艇。
路德维希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时不时嗯两声表示回应。
叶霜言论逐渐流畅，渐渐放开了思维。
“对了，路德维希先生。”叶霜说起一件从一开始他就很在意的事，“莉莉安姐姐说您刚越狱，这是什么隐语吗？”
“不是啊。”
“我就知……嗯？？不是吗？？”
“不是啊。”路德维希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回答，“三十年前我被判了无期徒刑，上周才刚跑出来，路上应该有我的通缉令吧，你没注意到么？”
“……”叶霜希望破灭面如死灰，他不觉得路德维希有欺骗他的必要，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相反，按照推荐信附件的指示，他还应该听这位老人的指挥。
“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
“不奇怪，每一个囚徒进了监狱的第一件事就是思考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我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是恰好成功了，而且监狱里除了床硬了点其他条件都还不错。”
“感觉进去了就像回了家一样？”
“那倒是没有。”路德维希吐出一口灰蒙蒙的烟，“我在家里一般没什么休息的时间，每一个空挡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在监狱里每天倒是还有两个小时的放风。”
“合着您这是在里面关出感情了啊？怎么出来了还对里面念念不忘呢？”叶霜有些抓狂。
“这不是你问吗？我还以为你会问问我关在哪个监狱想去参观。”
“哦——那您原本是关在哪儿。”
“伦德尔高塔，听说过吗？”
“没有。”
“一座用来关押政治犯和非法契约者的堡垒。”路德维希回答十分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