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牛威死了,死于寒冷!”
“他也走了,哈哈……”
笑声很大,又充满了苦涩,发出笑声的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中年人,不正常之处在于他的眼睛,像一潭深水,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生气。
尽管他是在笑,却很冷,刺骨的冷,身畔的大汉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原因无他,此时发神经的老板是最不正常的,像一堆干柴,遇火即燃。除了眼睛之外,最大的面部特征就是纵贯左右脸的刀疤,毫无疑问,这位‘老板’绝非善类。
“我是不是该去送送他?钱丰。”
“这个……这个,老板……”
吞吞吐吐说不出话的是个年约六十的老者,满脸的褶皱透着祥和,与之不搭调的却是一身大红色的西装和火红色的头发,从远处看来,他像一团火焰。
“哦,我懂了。”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静,没人愿意说话,也没人敢说话,周围的两个人头低着,死死地盯着脚尖,仿佛今天穿的皮鞋比往日更具魅力。
“都下去吧……”
声音透着疲惫,绝不像一个正值壮年的人应该有的口吻,中年人摆了摆手。
“可是,老板,这不怪你,要怪就怪他不识相。”老者轻声的说道,说出他自己都不可能相信的话,但他必须说些什么来证明他的立场,自己永远都是老板身边的一条好狗。
“下去!”
“是的。”
老者和壮汉都弓着腰,垂着脑袋退了出去,顺手轻轻的把门关上了,书房里顿时暗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像雕塑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只是想要活的更好,我的朋友。”
眼泪顺着面颊留下,在地上汇聚成水。
“没有了你的见证,现在的我失去了多少乐趣,我的朋友。”
像着了魔似的,他猛然站起,随手将靠得最近的茶杯甩了出去,茶杯撞在墙壁上,摔得四分五裂,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整个书房内的所有装饰品都下岗了,中年人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肆意的在自己的领地上宣泄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