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群疯子关我何事?”
温东廷颇为无赖地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当初只是说好了,我负责这地牢里的囚犯,可没让我负责地牢外的囚犯啊。”
“你就这么爱钻空子吗?”
宫翎的眼中映照出那残忍的黑焰,好似连眼底也染上了一抹寒意。
“但凡那群疯子逃到了寒霄峰外,会让剑宗弟子遭到怎样的伤害,让剑宗造成怎样的损失,你都一点不在乎吗?”
他一向都清楚,温东廷此人的内心凉薄,在剑宗的五百余年,都无法焐热这块寒冰一丝一毫。
“我为何要在乎?”温东廷忽而扬起一抹笑意,好似带着报复的酣畅,“今夜的囚犯入魔,杀人逃狱,波及到了剑宗的其他弟子,那也只是他们倒霉,是他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哪能怎么办,只能认命啊。”
提及“认命”两字,宫翎的神色一变,眼底的寒霜尽数褪去,只剩下不可言说的痛苦。
“就像当年你像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认命一样!”
顾云影睡得极为香甜。
已经有许久,未曾这般放松过了。
狐狸热烫的身躯紧贴着她的胸口,一副毫不设防的依赖模样,均匀的呼吸声催着她陷入沉眠。
在梦里,她好似又看见棺椁中女人的脸,还有那副画卷中的红衣男子。
两人低下头,温柔缱绻地盯着她。
而她则变成了口不能言的婴孩,两只娇嫩的小手挣脱出襁褓,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抓到了红衣男子脖颈间的青玉坠子,咯咯地笑出了声。
红衣男子紧绷的脸渐渐柔和下来,宠溺地将坠子取下,亲自挂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是我的孩子,我定会护你一世周。”
女人也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囡囡睡吧,睡一觉就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