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沈端阳都明白。
但他的担心,却仍如悬在心头上的一颗重石,皱着眉头道:“为父若是把他们都带走了的话,这沈府,谁来看护?”
“这不还有犁伯和另外两名长老呢么?”
沈若辰道:“还是说,父亲您觉得那两位长老不大靠得住?”
沈端阳略做沉吟后,摇了摇头:“四长老沈桥路,是有些‘墙头草、两面倒’。”
“不过,从他在内乱逆境时的表现来看,这家伙虽然又贪又懒的,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能站得住脚跟的。”
“但你却不能像对犁伯这般,事无巨细的让他知晓,还是保持着点神秘感吧,也好让那老家伙多些忌惮,收起他的弯弯肠子!”
“至于三长老金道天……”沈端阳眯了眯眼,神情倍显肃然,“他虽是外姓,可我曾听你祖父提过,他们两个交情不浅,甚至可以说是过命的兄弟!”
“而且,这金道天本是修界中人,只因某些变故、突遭打击,这才舍了修界的似锦繁华,跑来世俗界来蹉跎岁月来了。”
“倘若辰儿你有办法、能让他重新找回昔日的希冀,重返修界的话,那他倒是不会被世俗皇权所收买,能信得过。”
“那不就行了?”
沈若辰一脸飒然道:“我有办法让两位长老修为大进,至少,在父亲离开后坐镇府中,震慑宵小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那些老兵,还是让他们跟您一起在战场上发光发热罢!”
沈端阳终于松了口:“也罢也罢,那便依你所言。”
没过多久,府上的老兵们、都被沈端阳以族长的名义集结到了正厅,之后还特意的掩好了门窗。
那三十多号老兵见状,都觉得有些懵——“什么情况?”
“族长喊我们来,还特意锁好门窗?”
“想来,定是有着什么重大的事件吧!”
“我就想问问,中间那一口药鼎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