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她不是还有个同胞弟弟吗?”
“那是向大人唯一的子嗣,必定会好好教导,等她弟弟有了出息,还不是她最受益?”
“就像那位向侧妃,按理说她自己来了也就罢了,为何还让向大人带上她的双胞胎弟弟?”
“叔叔伯伯终究没有自己一母同胞的人靠得住。”
“只是可惜向家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年纪还小了点。”
路思惟寥寥几句说了向家的这些私事,又叹气道,“若说可怜,倒还是向瑗最可怜。”
“向珺也就罢了,终归是二品大员唯一的嫡女,以后怎么着也不会太差,就是向瑗麻烦呢。”
“虽说也是她自己命数不好……她怕是不好办了,谁敢上门说亲曾经要给皇子做妾的姑娘呢?”
“怕不是去了家庙就是要远远发落了,她前段日子虽然小人得志了些,可终究也不是什么大错,何至于如此?”
这门亲事上,向瑗,向家都没做错什么,可也就是命了。
在古代当女子,也是门高危职业,一点点的天灾人祸阴错阳差,就是一辈子的万劫不复。
安澄的性子本就沉静寡言,现在被路思惟说的更是没什么开口的心思了。
路思惟察觉出来,也心下懊悔——姐姐出阁的第一次宴会,她不说帮忙张罗着,反把客人闹的没了兴致,连忙拉着安澄笑道,“你看见那边的鸡冠花了没?正是它开的好时候呢!”
“这是御花房里培出来的新种,因知道我姐姐今日宴客,宜妃娘娘特意从宫里赏的,说是给添添喜气。”
路思惟说起这事儿来是真的高兴。
之前她一直惦记着,皇后娘娘与宜妃娘娘已经是死敌,若是姐姐嫁过来,宜妃娘娘不知道要怎么苛待她呢。
现在看着,倒还好。
虽说谈不上亲热,也求了两个侧妃来,可终归并没有扶持侧妃和姐姐打擂台的意思,外人面前该给的面子,也给的足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