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李向荣回头望了一眼,却只能看见江玉山目光锐利的瞪着他。
李向荣身体一僵,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等人没了影,江玉山转身对水桃道:“这李向荣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你以后看见一定要躲他远点。”
听到这话,左丽萍嗤了一声,这村里,若说谁最不像个好东西,那肯定得非他江玉山莫属。
李向荣她了解,跟张家老二一样,在家里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透明人,家人不重视他,把他当作干活的牲口般使唤,都二十几了,李老汉也没说给他说门亲事,现在成了大龄单身汉,说亲更是难。
原本话就不多的人越发沉闷了。
左丽萍对他有些同情,但也不太喜欢他。
水桃平日和这个李向荣也没什么接触,但李向荣刚才看她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看着江玉山严肃的脸庞,水桃好奇道:“玉山叔,你和李向荣有过节啊?”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水桃不敢保证说对江玉山有多了解,但这人虽说看起来不着调,但一起干活的时候,水桃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任何人的闲话,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江玉山摇摇头,嘴角梨涡浮现:“我能跟他有什么过节,我看人就看脸,在我这里他长得不及格,所以我不喜欢他。”
如此奇葩的理由,让水桃颇为无语,一看这人就没有说实话。
但就是这个理由,也让水桃敲响了警钟。
左丽萍却听得差点骂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她就没见过江玉山这样的人。
“你长得好看了不起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唉,不管了,反正就是那意思,长得什么样那都是父母给的,自己又不能选择,你怎么好意思嘲笑人家。”
江玉山道:“这道理我当然明白,我刚才说的那话也就对李向荣适用。”
左丽萍呵呵:“人家李向荣老实巴交成那样,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我看肯定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到人手上了。”
江玉山直呼冤枉:“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主要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点自知之明,整天净做白日梦,您是么看见他刚才看水桃那眼神......难不成您还想......”
他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