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悬在空中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甚至不等下面两人反应过来,他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蒋黎和赵悔被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满脸戒备的微微后退。
白唐垂下眼皮,将他锋锐的眼芒敛去些许的利刃。
他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勉为其难地说:“反正贵府我还没去过,光临就光临吧!不过丑话说前头,我这人要求高事多,什么茶水啊,还有吃的,要是不把好的都端出来,能不能坐得住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如出一辙的大言不惭,简直和他徒弟一模一样。
赵悔悲愤地想道:他偌大一个赵府,上千年的基业,被他们一个当旅馆,一个当饭馆。
老祖宗若是知道了,估计气得能借尸还魂!
他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虚情假意地客套着:“那是自然,白大人肯光临就是我赵某莫大的荣耀,您就当是进了自己家,要什么吩咐下去就行。”
白唐嘴角挑了个不明深意的弧度,“恩”了声,两手一揣兜,像个巡视政绩的领导,大摇大摆地跟上。
将他们围堵得密不透风的阴兵如同被拨开的洪流,哗哗啦啦地向着两边散开。
而就在他们一群人快抵达府邸大门口的时候,白唐的脚步却忽然顿住了。
一道警觉在他散漫的桃花眼里转瞬即逝,倍感熟悉的气息若即若离的在他鼻尖轻轻一点,而后散开。
他一路紧绷的眼尾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不由自主放松了下来。
蒋黎为防着他临时又做出什么让人难以控制的事情,警惕地紧挨在他边上,跟着他的视线对着大门东张西望:“怎么了?”
白唐拍了拍他肩膀:“放松点,别这么草木皆兵的,我就是看这赵府确实是气宇轩昂啊!花了不少善财吧!”
赵悔见一口黑锅突然从天而降,连忙低头恭顺解释:“祖上传下来的宅子,我自然是要精心维护修缮的。”
“哦——这么大的府邸,修缮也得花不少钱吧!”白唐将外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嘀咕着:“看不出来做个城隍,工资那么高。”
比自己那挂职的死工资赚太多了啊!
他一脸沉痛地深吸一口气,方才还萦绕在鼻尖的熟悉气息消散的半点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