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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剑并未出鞘,但已足够要命,阴差没有实体,不会流血,但一消散便是永恒消失。
哪怕银河倒流沧海干涸,也绝不会再有一个如当初一样的人。
何蔚仰着脸,身上的万年阴气如江如海,汹涌着朝那执剑的星君冲击而去。
咫尺之间,过隙一瞬,水獬的眉目都隐在黑色的阴气潮里看不分明,但那柄剑冷定的带着能护卫一国的浩然正气穿过他的胸口,剑鞘尖端也已触及墨赦的胸口。
“白唐!白唐!”何蔚嘶声叫道,魂体开始分解崩散。
护国之剑,至阳至刚,即便是有万年功德在身的前府君,也不能承其一剑。
下一秒,那白色哭丧棒就携带者雷霆之威从后面袭来,那哭丧棒上所有灰色布条倏然飘散,如漫天飞舞的黑色蝠鸟,高速旋转着朝着水獬砸去。
“幼稚!”水獬慢条斯理的一偏头,左手勾住那些流转着无数符文的布条,用力一捏“昔年黑白无常巅峰时刻,或还可与我一战,现如今……凭一件残器,你待如何?”
轰!
四面八方,阴气震荡,水獬精致的袍子被阴气鼓动的猎猎作响,那无处宣泄的阴气化为冲击波扩散数百米。
然而下一个瞬间,一道闪电般快捷的白光就隔空劈斩过来,空气中响起轰的一声爆鸣,那白色哭丧棒褪去缠绕棒身的布条后,露出光滑森白的颜色,白龙也似直射水獬。
胜券在握,蝼蚁挣命何以让他顿首?水獬不屑一顾,根本未曾发现那白光上附着的一层暗红色。
手掌用力,湛卢剑鞘径直往下,穿过何蔚,钉在墨赦肩膀
何蔚极力回头,正对上墨赦纯然如黑琉璃的眼睛,那瞳孔里翻涌着看不清的情绪,锁魂链蛇一样缠上水獬持剑的手。
哗啦……阴气四溢,何蔚的脸消失在眼前,墨赦被钉在地上,那锁魂链就缠在他手腕上,却不能阻挡他一丝一毫。
墨赦只觉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来的及想,就见一道挟着暗红色的白光轰然在眼前炸裂,那样炫目的光芒竟让他的眼睛一时都有些睁不开。
“嗯?”水獬也抬手遮眼,只觉身边一道阴风刮过,他压在湛卢之下的黑无常竟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被别人收了起来!
承受护国之剑一击,哪怕已被那前府君分担去了大半威力,那前任无常也绝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