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被挡就自己往前面坐。”姜绵绵说得不咸不淡，“前面没位置你就下次早点来，看不见就只能怪你个子矮，大家都交一样的学费，凭什么叫别人要让着你。”
她脸上还有些倦意，语气也慢吞吞的，直白地望着顾齐，半分尊敬的意思也没有。
在场小姐心里都是一惊，顾齐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气恼地拍了拍桌子，“我又没叫你让，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本公主是谁吗！”
她只是叫别人给她让位置，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姜明月的确挡着她了啊。
“公主殿下，这里可是学堂。大家都文明人，你要不讲道理胡搅蛮缠就请回你的宫殿。”姜绵绵不耐烦道，“不然你现在去向陛下请旨叫我姐给你让位置，我立刻没话说。”
就是个没权没势还不受宠的小公主呗。
连你哥都不怕，我还能惯着你呢？
小公主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不像姜绵绵这么牙尖嘴利，被这么劈头盖脸训斥一顿，眼圈已经红了。
想哭，但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磕磕绊绊说道，“我、我才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不就是一个位置嘛……”
“好好好。”姜绵绵立刻大力鼓掌，转头向剩下几乎目瞪口呆的小姐们宣布：“公主殿下明事理知进退懂礼貌，不会为了一个位置就为难别人，大家都听见了吧。姜明月你好好坐下，完事！”
姜明月几乎惊呆了，不由扶额，看了一眼几乎要哭出来的小公主，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公主殿下，你不如坐我这里吧。”诡异的寂静里，萧如芊施施然起身，冲着顾齐和颜悦色道：“不过就是一个位置，不为难的。”
顾齐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姜绵绵，牙咬切齿道：“不用，本公主就坐这里。”
她明事理的！
绵绵似乎嗤笑一声，肩膀微微耸动，没说话。
而此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夫子背着手进了大门，他看都没看这帮学生一眼，只是匆匆前往上首。
没几位真正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愿意教女学生，皇帝也不好直接指派，只得挑了几个年轻的。
因此来教导这帮女生的五位先生，资历大多都不是很深厚，虽然大部分心里都还是不怎么乐意，还是硬着头皮来。
这第一位夫子，教导的是：《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