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长老不必动怒,我们只是有些好奇。”见冷依依与腾苍越闹越僵,宋玉赶忙出言圆场,“众所周知,腾族长一向看不惯洛天瑾的为人,曾不止一次在我家坞主面前痛斥洛天瑾是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可如今……为何对他的死如此感兴趣?”
“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出心里话。想必,这才是你们来此的真正目的吧?”腾三石哼笑一声,不答反问,“是谁告诉你,老夫对洛天瑾的死感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洛天瑾,腾族长又为何与昆仑、崆峒、唐门频繁密会?”宋玉眼珠一转,狡黠道,“腾族长千万别告诉我……一切只是巧合。”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果然料事如神。”未等宋玉趁势追问,腾三石已心不在焉地答道,“不错,正是巧合。宛若去年的今天是洛天瑾的死忌,也是巧合。”
“这……”
腾三石如此直白的敷衍,不禁令宋玉一阵语塞。他本想从腾三石的解释中探出一丝蹊跷,却不料腾三石竟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直接用一句连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的鬼话糊弄自己。
“我们以诚相待,但腾族长却虚以委蛇。看来……湘西腾族已不打算再认金剑坞这位朋友?”冷依依可没有宋玉的胸襟,腾三石的蔑视令其恼羞成怒,毫不避讳地沉声质问,“莫不是腾族长找回女儿,攀上绝情谷这位‘新朋友’,于是忘了‘老朋友’?”
“湘西腾族就是湘西腾族,从来不需要攀交任何人。”腾苍驳斥道,“芷柔是绝情谷的谷主,更是湘西腾族的大小姐。骨肉之亲、血脉之情,又岂是外人可以比肩?”
“腾长老的意思是……金剑坞是外人?”
“难不成你们是‘内人’?”腾琴儿反唇相讥,讽刺十足。
“你……”
“好了!”
见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愈演愈烈,腾三石不禁眉头一皱,一本正经地对腾苍和腾琴儿训道:“人家问一句、你们呛一句,岂是待客之礼?”
“族长……”
“住口!”
腾三石不给腾苍和腾琴儿辩解的机会,转而将讳莫如深的目光投向心有不忿的宋玉和冷依依,皮笑肉不笑地赔罪:“老夫管教无方,让二位见笑了。”
“不敢!”宋玉似乎心有不甘,于是硬着头皮向腾三石示弱,“我家坞主一向敬佩腾族长的为人,时常告诫我们要以前辈为榜样。实不相瞒,在武林四大世家中,金剑坞最重视湘西腾族。我家坞主的肺腑之言是‘虽然在武林大会上我们两家因为一些误会而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区区小事绝不会影响我们十几年的交情。无论腾族遇到任何麻烦,也无论腾族长做过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但有需要,金剑坞一定腹心相照,形影相随。”
“多谢金坞主的美意,老夫心领神会,不胜感激。只不过,湘西腾族一切如常,并无任何麻烦。”腾三石煞有介事地思忖道,“老夫的年纪越来越大,所剩无几的日子不再奢求什么功名利禄,只想安安稳稳地享受天伦之乐,过几天与世无争的悠闲日子。闲暇时候下下棋、练练字、钓钓鱼……如此足矣。祈盼,金坞主能够成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