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崔家谢妤晓得一家,吏部侍郎崔晟。
按照刘师爷刻意强调京城的意思,估摸着这崔昀应是与崔晟有些关系。
于是她问“崔大人与京中吏部侍郎崔晟大人有何关系?”
刘师爷四顾瞧了瞧,凑近谢妤自压低了嗓音神秘道“父子关系”,随后他又说“你在康平县许有所不知,崔大人早在前些年就升迁尚书了。”
谢妤赔了个笑,“久在乡下,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由不得我瞧着你家大人气质不凡,果然大家风范,您能在崔大人身边当值,想必也是能人。”
许是谢妤这一通马屁极大的取悦了他,刘师爷一吹两撇胡,嘿嘿笑道“原本以我们家大人的家世,父亲身居高位,姑父又是国朝首辅,今后自是前途无量。只不过人家就喜欢我们洛阳这地儿,才一直没肯升上去。”
这或许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有背景的拼了命的想往上爬,关系硬的反倒是随心所欲。
不过这话谢妤只在心里头想,嘴上还要奉承道“崔大人并非池中物,自有大人自个儿的考量。”
话及此她又想起刘师爷所说崔昀的姑父乃是国朝首辅,岂不是与裴衡的伯父乃是同一人。由不得裴衡说崔昀是旧相识,两人之间总是还沾亲带故。
两人还没走到住处,就瞧见有人匆匆奔来唤刘希,“师爷,老六死了。”
刘希面上一变,瞟了眼身旁的谢妤,将人带到了一旁问话。
半响才冲着谢妤拱手致歉道“衙门那边有些许事儿处理,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谢妤听到那人提及老六,她微蹙了眉头反问“可是家里昨夜被烧了那户?”
“你竟也晓得此事?”刘师爷惊觉。
“昨个儿夜里我与裴大人宿在城外客栈,早起听到有人提及。”她顿了顿惊道“可我刚进城路过的时候,好似还瞧见过你们口中说的人,怎么就这么快死了?”
听谢妤知道些什么,刘师爷同她做了一个请,“此事说来话长,若是你无事,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谢妤跟了上去,刘师爷便道“算来这是这个月死的第八个,自三月起洛阳就接连出现了好几起命案,皆是夜里家中失火,活活被烧死在家中。原本以为这老六逃出来便没事了,没成想怎么人还是死了。”
“都是家中失火,被烧死在了家中?”谢妤有些愕然。
如今天气渐次回暖,加之天气干燥,稍有不慎,倒是极有可能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