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说财大气粗的就该多花那五百两当冤大头。”苏临曦拽住身边人,认真分析道,“但重点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其实都在承受范围之内。”
“齐安王肯定是不会缺这一万两银子,珍珠也不是件实用的必须品,只是摆设。”
“这东西就跟字画古董一样,觉得划不划算跟东西没多大关系,而是看人。”
“如果他觉得这个人值得,别说是一万两,就是两万两,也能在瞬间拍板。若是觉得人不值得,那多拿五百两,都会让人生出犹豫心思。”
“就好像,是亏大了一般。”
“你看今日齐安王的模样虽说最后还是拿了钱,把戏做全了,但我却半分高兴也看不出来。”
江暻泞挑眉,“你的意思是,他觉得许瑜不值得她多花银子,所以磨磨蹭蹭半晌,才只加了五百两”
“唔这一点我倒是没想过。不过你要这么说,也是有些道理的。”
“不愧是阿暻,一点就透。”苏临曦弯眸,“我猜他最后犹豫,一定是在想添多少钱合适。”
“比那最低加价的数目再多添些银子,凑个九千五,不过是他想给自己一个面子。”
“至于所谓的心上人,他估计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喜欢许瑜。”江暻泞微微颌首,“所以,新纳位美娇娘入府,应当真的只是为了跟王妃撇清关系吧。”
“啧,好好一个美人儿,就沦为了他保护自己的工具。”苏临曦摸摸下巴,“发妻说撇开就撇开,妾室也只是工具。”
“这齐安王当真是个心狠的人。”
“皇族勋贵中,这样的人太多,没什么好感慨的。”江暻泞淡淡道,“况且,许瑜也未必是真心冲着齐安王这人去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可我家美人就不这样。”苏临曦弯眸,笑眯眯地看向身旁人,“我家美人不仅一心一意地对我好,还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
“行了,想吃什么就直接说,别老说些弯弯绕绕的话。”江暻泞捏捏身边人的面旁,笑着摇头。
暖阳西斜,于天边留下一片红霞,马车的影子也缓缓在落日中拉长。
参加拍卖的人不少,齐安王为博美人一笑豪掷近万两银子的消息,很快在京中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