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百叶窗被风吹动的声响，以及周身那骤然降下来的温度。
看来上次的事情并没有让你长脑子。
没等她答话，夜莫深就冷声道：想去，就自己去。
沈翘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可是，你不去吗？对方要求的是跟您谈。
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跟方式合作？
沈翘：……
所以，是她自己误会了对吗？她张了张唇，无力道：老爷子那边……
既然你是听老爷子命令的，那你就去谈好了，或者……去请老爷子亲自去。夜莫深的眼神和笑容都很嘲讽，像在看一个小丑似的，沈翘脸色刷的就白了，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所以你一开始就根本没想过跟方氏合作？
我说过吗？夜莫深眼神冷漠，如同看一个死人：我提过方氏半个字？
沈翘终于忍不住轻颤起来，嘴唇哆嗦着道：没，没有。
的确是啊，那天是她自己在跟老爷子说的，而他在旁边没有开口，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他当时只怕是在心里觉得她自作主张，令人讨厌吧？
思及此，沈翘垂下眼帘，一张巴掌大的小手渐渐失了颜色，声音渐低：我知道了。
就算你谈成了，我也不会签字，明白么？他又道。
沈翘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想谈，那我也不会再去谈，可是老爷子那边……
与你无关。
一句与你无关，彻底把沈翘剩下的话堵在了唇边。
我知道了。
她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出去。
沈翘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那些被记了好几页密密麻麻的资料，这些都是她这两天收集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方氏合作，可没想到夜莫深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