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互相残杀吗?”这话是那个手在淌血的人说的。
寿恺的守卫们一愣,那人不说话还好,那人头则一抬起,那几个守卫便认出他来,他的手不仅仅在流血,而且手腕还是瘀青的,当中的一个守卫愣住了,“是你?”那守卫问道。
“没错,就是我!我再晚来一会儿,你们寿大人的命就没了,你们是怎么保护大人的,连这么拙劣的计策都看不出来,你们也不称职啊!”这人说完,松开了他攥剑的手,低头看去,手仍在淌血,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地上的血就会被冻住的。那人紧紧握住自己那只受伤的手,也直到这时感觉出疼痛来。
“送你们寿大人回去!”那人用颤抖的声音对那几个守卫说道。那几名守卫上前,但却被寿恺一个手势给拦了下来。他道:“不用了,他们要真杀我,我已经没命了。看样子,他们更多是想警告我什么!”寿恺说完,从那现刺客的腰间掏出铳子来,那铳子还是顶了膛的,稍不注意,就会把自己打死!就像刚刚寿恺所说,那刺客要真想取他的性命,用这东西多利索,何必还要用剑来多此一举呢!
院中看似被守卫们打跑的刺客们也是一样,与说守卫们一个一个有多厉害,到不如说是那几个刺客有意放水的好!
那个受伤的人接过铳子,抬手看了一眼,笑了笑,心说也是,到底还是寿恺这个为官之人看的准,自己怎么就把这家伙给忘了呢!那人又把铳子还给寿恺。
寿恺却没怎么理他,而是转过头来对那刺客说道:“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就说我这一但有什么好消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叫他大可不必担心!多则三日,少则几个时辰,一定会有眉目的!”寿恺说完,回身给那人让出一条路来,几个守卫还想上前拦住他,被寿恺推开了。“让他走!”
“大人,这?”几个守卫还是没听太明白,寿恺也懒著理他了,又一次回过头来,对那个受伤的男子说道:“把牟先生带到后堂治伤,这几日,就叫他暂住在这儿吧!那拉大人那儿,我会去说的!”
“是!”原来那名及时出现的人是牟维鸿,他跟著几个守卫来到后堂,没一会儿,一个白髯老翁上前给他简单的看一下伤。而后,那老先生才出去,整个后堂也就剩下了牟维鸿一个人。
牟维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天明后,所有统领府的好像把昨天晚上的事儿全忘了一样,没有一个人再提。
盛拾鹏的葬礼再过一日就要下葬了,这一日是破五,也是他们盛记最忙的一天。
过了今天,年也就剩下个十五了,今年这年有些个特殊,要是放到往常。他们府上的下人早在年三十儿之前就该回去了!这不,钮保兴也笔入土为安了,钮府上下,也就没什么大事儿了!待过了十五,把钮保兴的灵位移到祠堂,他这灵啊!也就算回家了,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或者什么大日子,做为遗孀的那拉氏会代表钮保兴的其他妻妾一起来祭拜他的,同时也希望他的灵魂能保佑钮家多多发财,在滨城县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道也越来越兴旺。
今天吃完破五的饺子,明日初六,他们再出几个人帮盛拾鹏入土为安后!回来领了赏银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与家人团聚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邸金彪,虽然,他不是钮家的下人。
本来他在初五日就该离开钮家的,还不是因为盛家那儿出了事儿,也没心思管他了。说到头在他们家呆上一天也是好事儿,还能让他再好好表现一些。
牟维鸿就是初六这天一大早回来的。不过那拉夫人对他回不回来这件事儿并不上心,他回来,也就多个人手!别的也没什么。本来那拉夫人是有意要留他的,也只有他,没在那拉夫人的“逐客”名单内。
可那拉夫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牟维鸿回来,恰恰就是向她辞行的。那拉夫人当时也并没有表态他的去留问题,她叫他先到正厅那儿等她,也没说什么时候见他,就去忙别的去了。
她这身体,早晚会因为不辞辛苦而落上病根子的。
为了这个家,她也不得不这样做。那边刚刚把自己下人们的事儿安排完,才想起牟维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