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观察甄真神色,见她如此神态,不禁暗中奇怪。
看叶蓁蓁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内行呢。
可区区一个洒扫丫鬟,怎么可能会懂字画?
说来也怪,他们大人干嘛要送底下人这个?倒还不如——直接给赏银呢。
“对了元宝,”如梅忽道,“我听说昨夜里……表小姐还亲自熬了汤药给大人送了去?”
元宝脸色一变:“你怎么……”
如梅:“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秦家这位表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胆子倒大得很。”
“这话可不能乱说,”元宝道,“没有的事,那都是以讹传讹。”
如梅瞥他一眼:“可别想唬我,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是从哪儿知道的?”
元宝咬牙:“不管,这事儿可不能出去胡说,闹大了咱们都得遭殃。”
甄真听出是确有其事,不由面露讶色。
秦可寅那样瞻前顾后的性子,竟也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谁稀得去说似的,”如梅拿胳膊肘捅了捅元宝,压低声道,“我是想问,后来怎么样?大人就没有……”
元宝的白眼险些都要飞到天上去:“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们大人是什么人,你以为呢!”
如梅:“害,你跟我急什么眼?又不是我大半夜地跑去给大人送汤药。”
元宝吸了口气,缓了缓才道:“你可听好了,昨儿表小姐连慈铭堂的院子都没进,人在门外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大人愣是没让进去。而且,别说是人了,那碗参鸡汤到最后都没能进咱慈铭堂的大门。”
傍晚时分,张学林在常山阁书房中办公。
“大人,肖公子到了。”
元宝引着一人入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