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即便是路过的狗对着涧哥多嚷两声都会被他揍,而现在……
谢松赫下意识捂住凉飕飕的脖颈,完蛋,他看到了涧哥如此堕落随和的小孩儿行径,会不会被暗杀掉啊。
“行吧,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倒也没觉得这事令人难以接受,时曳垫脚拍了拍宁涧脑袋,顺手撸了把头发,依旧非常好rua。
时曳靠近自己时,宁涧觉得浑身燥郁立刻就能消散干净。就像久行沙漠的人,眼前出现了理想绿洲一样。所有痛苦暴躁,都可以在一瞬间被抚平。
喉结小幅度滑动,握住时曳欲要撤回的手,宁涧眼眸下移,晦暗不明的目光悉数落到她白里透红的脸上。“漫漫,一起去欢乐场玩吧。”
“啊?”时曳稍稍转动手腕,视线落到宁涧堪堪包裹自己手腕一圈还余出一截的手指。
好家伙,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手这么大,手指还这么长。
难怪耍大刀的时候她没他利落,原来问题出在这儿,那刀刀柄太大,才不是她打不过宁涧。
发觉时曳正自以为隐蔽地观察自己的手,宁涧压下止不住上扬的唇角,咳了两声,“是这样,谢松赫头一次来万风城,好奇,买了几张票,非嚷着出去玩。你说对吧,谢松赫。”
静默立在远处看宁涧表演的谢松赫鼓着眼睛歪了歪脑袋,对看过来的两人僵硬扯出个笑,缓缓点头,一字一顿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对,涧哥说得没错。我玩心重,我好奇,我想到处去走走看看。所以,我在网上订了三张欢乐场的票,想邀请你们一起去玩。”
凭什么宁涧要约妹子出去玩,还非要拉扯他这个只想安安静静窝家里挖八卦的孩子呢?难道外边有什么叫人挪不开眼睛的奇闻异事吗?
偏偏,他还不能反抗。
一小时后,瞅着动物园里像集体进入发.情.期争先恐后表现最美姿态的凶兽猛禽,谢松赫觉得肯定是自己还没睡醒,做美梦呢。
狠狠掐向手臂内侧细肉,酸涩刺痛瞬间直袭大脑,眼角冒出滴生理性泪水。
慌乱抬手擦掉,谢松赫颤颤巍巍靠近宁涧,咽了口唾沫,“涧哥,我记得,这是秋天吧。”
“嗯。”眸光扫过前掌扒拉在铁门围栏上,眼巴巴瞅着时曳,毛绒大尾巴在空中画圈的东北虎,宁涧声音偏凉,“它们喜欢她。”
不仅如此,大地上的动植物,对漫漫都会有无意识的亲近,她本就是承载大地期望而诞生的精灵,值得所有喜爱。
谢松赫当然看得出来,难不成还是喜欢他和涧哥吗?不知道为嘛,涧哥堪称动物敌人,无论是猫还是狗,对着涧哥只会亮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