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粱乃合的笑脸时,于根顺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事情再明白不过。我说八两这混小子跑哪去了,送灵儿去学校早该回酒店了。就算酒店里找不到人,还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
“嘻嘻,顺子哥,这位朱处,是我的领导。这位秦处,是我小叔的发小。”粱乃合乐呵呵地给于根顺介绍,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虽然桌子椅子都成了碎片,飞了一屋子。
“哈哈,得罪了!”朱麻连忙握住使劲地摇晃,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大家只是在酒店里偶遇,胡乱打个招呼。聊得开心的话,两桌拼一桌都不算个啥。
秦枚却没有这个淡定。于根顺随后伸手过来时,秦枚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动作有点僵硬。就是这只手,刚才随意地拍碎了桌子。要知道这桌子不知从何处辗转而来,年纪可能比秦枚还大些。全实木卯榫结构,沉重无比,桌面更是七八公分厚的整块松木板。就这么粉碎了?
回头见到朱麻的揶揄,还有粱乃合的甜笑,秦枚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双手来握于根顺的手,“不好意思哈!嘿嘿,这回可是让小老””顾给坑惨了……”
“哈哈!习惯就好,小老顾坑我可不是一回两回了。”于根顺完全不在意,握手即放。随后掏出手机,却发现完全没有信号。粱乃合跟上来解释,“审讯室是无线电屏蔽的,出去就好了。”
“这也意味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于根顺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一马当先出门去。粱乃合乖巧地跟着,说笑间唧唧喳喳,果然是依人的小鸟。
后面朱麻看了一眼秦枚的苦脸,这才想起来顾大同所言的“又臭又硬”,不要太有道理。唉,人家都jing告过了,还闹成这样,怪只怪自寻难堪啊!顾大同果然不简单,最好能够引为臂助吧。熬出点名堂来的tài子dǎng,哪个是草包了?
而从于根顺的表现分析,于根顺绝非因为事先知情,有所倚仗,所以才肆无忌惮。
也就是说,顾大同也好,粱乃合也好,并未向于根顺透露过任何消息。
粱乃合的心理,朱麻倒是能够琢磨。类似于好玩吧,或者是小孩子过家家,给于根顺找点小麻烦。事后无论成与不成,都没有心理负担。人家小女孩家家的,..””在背后捣你一拳头,难道你还好意思说疼吗?
说严重点,就是捣乱刷存在,虽然粱乃合自己都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于根顺受到严重伤害,粱乃合不会坐视不理。内心种种,还是颇为微妙,两人年纪也差不多大……
顾大同的心理,朱麻却是无从把握。因为顾大同对于根顺完全掌控?亦或是充分信任?有没有教训于根顺一番并借机示好的可能xing?
但可以肯定的是,顾大同对于根顺了解极深。最终这种结果,顾大同应该是早有预料。
无论如何,顾大同履行了协议义务,虽然双方并未明确约定。也算是示好在先吧,这一单需要朱麻接下。同在国安,同为正处,却是隔得好远。山水有相逢,兄弟常常在啊!
如果非要说于根顺有所倚仗的话,那就是一身是胆吧,手段远超世人所能理解。更重要的是,游走于法律和规则的边缘。并且对这灰sè地带理解透彻,可谓游刃有余。
诚然,于根顺并没有能力和国家机器对抗。朱麻和秦枚却”混迹官场第四百五十八章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无法调动国家机器。如果错用职权找于根顺麻烦,却可能招致无法承担的后果。而此时朱麻已经相信了秦枚的推断,死在湾湾的两个棒子,定是于根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