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曾荣才知朱恒为何要拉她来看他射箭。
他不但能娴熟地挽弓也能轻易地中靶,有好几次还射中了靶心。
“难怪人家说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确实如此。”曾荣见他有如此成绩,委实欢喜。
“我这人有个特点,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尽自己能力做到最好,不上不下的最没劲了。”朱恒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知道了,你最厉害。”曾荣瞥了他一眼,努了努嘴。
“还有,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韧性。”朱恒又一语双关地说道。
这话曾荣也信。
他都能自我封闭十年,练的可不就是耐心和韧性么?
之前曾荣从他练投壶就看出来了,也就一个月时间,他从一个生手硬是练成了一个几乎百发百中的熟手,进步也是惊人的。
可娶妻成亲和韧性耐心有关联吗?
他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要知道,当年皇上那么喜欢童瑶,尽管彼时他已贵为皇帝,可因着他没有亲政,最后不也乖乖地听从太后的安排娶了先皇后,连一个妃位都给不了童瑶,只落一个才人的名分。
而如今的朱恒只是一个尚未独立的残疾人,拿什么去和太后和皇上抗争?
可因着刚哭过一场,曾荣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朱恒见曾荣不接话,也没再继续下去,而是让曾荣去把箭头捡来,他又练习了一遍。
他也清楚,这种事情语言是没有多大说服力的,关键还得看结果,而结果,只能交给时间。
好在曾荣还小,他等得起。
不过明天这场钱家之行他仍是想带上曾荣,女孩子心思更敏感,他希望钱浅见到曾荣后能主动放弃这门亲事。
两轮过后,朱恒放下手里的弓,回屋后简单地擦洗一下,两人坐到了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