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鱼不知道那枚青莲玉佩有什么古怪,也不知道靖帝有没有把卢忒叫去问过,她只知道靖帝没有将玉佩还给她,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她和谢岿然自然也不能去要,所以她就这样白白损失了一块宝贝玉。
卢忒经过大夫诊治之后,人是救了过来,但大夫说他的腿伤势严重,已经无法恢复到以前,他以后走路恐怕会有些跛脚,卢平远亲自去请陛下让御医给他诊治,御医也是同样说法,卢平远只能先派人把卢忒送回长安,让他在家好好休养。
卢忒狼狈而去,众人心里都清楚,卢忒的腿如果无法恢复,以后恐怕就与仕途无缘了,卢平远脸色难看,大家都自动自觉不敢过去打扰。
卢忒的风波很快过去,除了卢平远脸色难看一些,大家一切如常,没有人发现卢青玉做过的事,毕竟卢忒的马已经被他毁尸灭迹,就算有谁怀疑,也已经没有证据了,更何况卢青玉平日里看起来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力的病秧子,不声不响,跟谁都语气谦和,除了明芙鱼之外,谁能料到他私底下会做出这样的狠辣的事呢。
围猎的日子接近尾声,过几天大家就要返回长安了。
谢岿然坐在桌前刻着手里的骨笛,微微抬眸看了明芙鱼一眼。
明芙鱼趴在榻上唉声叹气,想起自己那块值钱的青莲玉佩,就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从榻上跳下去,如果她没有露出那块青莲玉佩,也就不会被靖帝要去不还了。
谢岿然吹去骨笛上的碎末,挑眉道:“知道心疼了?”
明芙鱼老实点了点头,她越想越心疼,越想不解。
靖帝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还抢小孩子的东西呢?
谢岿然笑了一声,在新制好的骨笛上拴了一个小小的红色麦穗,然后把骨笛递给她,“这个送给你当补偿。”
明芙鱼微微怔然,伸出奶白的小手握住骨笛,轻轻摸了摸,谢岿然昨天猎了鹫鹰,今早就一直在打磨这支骨笛,已经忙了一上午了,没想到是做给她的。
骨笛被谢岿然打磨的光滑圆润,触感微凉,拴着的麦穗很可爱,骨笛小小一支,比竹笛要小巧一些,明芙鱼的手正好能握住,携带起来更为方便。
明芙鱼第一次看到谢岿然吹骨笛的时候,见他是竖吹,还以为他在吹箫,细看才发现是骨笛。
明芙鱼将骨笛凑近嘴边,好奇的吹了一下,结果吹出一个短暂的破音来,声音刺耳,比拉风匣子还难听。
谢岿然忍笑,在她头顶揉了一下,“比上次的杀猪声强点,等我有时间再教你吹。”
明芙鱼笑了笑,将小骨笛别在腰间,走起路来小麦穗晃来晃去,明芙鱼低头望去,倒是觉得比之前的青莲玉佩还要顺眼。
两人正说着话,锦荣公公站在门外,声音有些兴奋地传了进来,“世子爷,您快出来看看。”
谢岿然随便蹬了一双靴子,牵着明芙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