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已嫁作人妇,林家对她也就那样,她仍然希望二老能够过得安宁,不要临老了还为自己三个儿子操碎了心,一刻不得消停。
“小妹这主意不错,娘,要不咱们就把媒人找来说说,能成就最好,实在成不了,就依着爹的意思缓一缓,这对咱也没什么坏事。”
林大春拖着李氏出门找媒人说事,留下林娇娇在家看顾林三春,等林福贵回来接替她她才能回去。
四下无人时,她忍不住再问了他一句,“三哥,你没在外面欠人家钱吧?”
林三春喝过药,本快要睡着,被她一问,眼睛骤然睁开,瞪着她,“没有啊,我怎么会欠人家钱,家里都这情况了,哪敢给家里惹麻烦。”
林娇娇想想也是,况且她三哥也没有姑娘要讨好,平时吃住都在家里,哪需要花什么钱呐。
难道只是被人点错相,打错人了?
“唉,我没别的意思,本想着等你清醒了就替你去讨回个公道,顺便要些医药费作为补偿。谁知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连相貌记不得,那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惜了她的银子呀,几两银子也挺难赚的,她经常在火房里守着那些熏肉,要不是有灵泉水的滋养,早就变成一丑不拉几的黑姑娘啦。
想起她的熏肉,她今日好像还没往那里面添柴禾,可别熄火了呀。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她探出脑袋去看,正看到林福贵走进屋里,向着他们这房间走过来。
“爹,您回来就好,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娘和大哥去找媒人谈事,大概没这么快回来,二哥在房间补觉,三哥就麻烦您照顾一下。”
林福贵刚到家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被林娇娇迎面而来的一通招呼给说懵了,眼看着她像一阵龙卷风一样跑出院外,他心里还纳闷着他们上媒人那办什么事。
林娇娇一路跑回孙家,孙树新串门子去了,剩下吴氏看家,坐在他们房间门口做着针线活儿,一边守着孙泽宇,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搭把手。
一见她回来,吴氏又问起她三哥的伤势,林娇娇如实相告,吴氏连连说好。
“这人活一世呀,就少不了这样那样的坎坷,过了这道坎,前面也就顺畅了,你看咱们家,原以为分出来对咱们是件顶天的坏事,可真分出来,我觉得哪哪儿都自在,这日子过得还比以前更舒坦得多。”
被吴氏反过来安慰了,林娇娇才发觉自己皱紧眉头的模样,怕被吴氏误会成她在担心林三春。
其实她心里惦记着的是她火房里那些进度不同的熏肉,该怎么年前一起做好出货给酒楼掌柜的。
这想来想去,也没出想个好法子,她回到火房先给添了些柴禾,仔细查看了熏肉的情况,前一批再过几天就差不多能出货,可后面一批可还差得远,就算她日夜加班加点的添柴禾去熏制,也赶不及在年前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