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那些破烂玩意儿,实在是没用的居多。可要按老和尚说的,那些大半是他从做九千岁开始就收藏的,那特么随便一个破瓦罐拿到古董市场,换的钱都够我吃一辈儿了……
直到我们离开四方镇,狗叔连同小豆包都没再露面。
走之前,三哥告诉我,金坷垃和银坷垃的拇指一直没松开,双双都是残废了。金坷垃用自己的裤带上吊了,但是银坷垃,则早在我们回来的三天前,用她自己的法子逃走了。
见三哥和跟他来的几个男人都是一脸羞愧,我只能是暗自叹息。银坷垃是女人,而且是兰花门的人,即便我跟她应对,意念稍有偏差,都未必招架得住她门内独传的本事。
虽然不甘心,但走就走吧。
我还是相信报应一说,但凡亏了心,就算逃到天边,也还是会被老天爷‘念想着’的……
出了山,回到东口子县,我和静海十分默契的撇开其他人,来到了王家桥路53号。
开门的,是一个眼镜比酒瓶底还厚的中年男人。
我和静海对视一眼,都觉得意外。
‘酒瓶底’对我们也很有点戒备,只把院门打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问我:“你们找谁?”
我同样试探着问:“这里……是沈家吗?”
‘酒瓶底’说:“以前是,现在这房子卖给我了。我不知道你们和这里以前的主人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听口音,他像是南方人,而且是南方也鲜有的、很不好相处的那种。
我正踌蹴该说什么,忽然就听院子里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爸,他们是我家的亲戚!”
‘酒瓶底’愣了愣,回头问:“你认得呀?真是你家的亲戚啊?”
“是的呀,你让他们进来好了!”童声稚嫩道。
‘酒瓶底’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开了门。
我和静海再一次面面相觑,彼此惊疑不定的同时,都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
进到院里,看到‘请’我们进来的人,我和静海都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