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在天上之巅,那里本不远,却是极高,高耸如天,天上亦难觅其踪迹。
尘风御剑而上虽不比踏云来得快,却是十分省力,任平儿在尘风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也只可以在尘风的身后跟着,因为她根本无法超越尘风,无论从哪一方面。
“我们到了。”尘风站在天山顶端说道。那里的空气稀薄,尘风的声音却依旧洪亮。
任平儿紧随其后,也到达了天山之巅,那里不愧被称作天山,从那里向下望去,几乎可以将半个人间收于眼底,而环绕在身旁的白云却也可以很好的证明这里的高度,天山,的确是在天之上。
天山之上,一片雪白,就连石头之上也附着着一层厚厚的霜露,就连人的呼吸之处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点点斑白。天池之上没有树,但是却有一座座如人大小的竖立着的冰柱,而且那冰柱所立之处也是十分的特异,虽然天上之巅是环状,但是这些冰柱所立却围成了一个三角形,而且冰柱的错落,则更像是一种奇怪的符咒,若非是造物神奇,那便是前人有意为之,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神功,可以将这几百块冰柱插在这里,或者是将一块无比巨大的冰块破成这千百块。
天池就在山巅正中,只是与其说那里是池,却不如说那里是洞,一个深不见底的冰洞。
天山本在天之巅,那里虽然极高,但是高出不胜寒,那里甚至比极南之地更冷,极南之地的冷只可以让人的身体觉得寒冷,这里却让人觉得心寒。
“最后一块铁盒就在那里,是吗?”尘风指着面前的冰冻问道。
任平儿点头道:“是的。”
尘风向冰冻走了一步,他的心不禁一动,眼中竟有几分恐惧之色,脚步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到底是什么,会让尘风觉得害怕?
“那里有什么?”任平儿吃惊的问道,她惊,因为尘风惊。
尘风还没有缓过神来,根本没有听到任平儿的话。任平儿见尘风还在失神,便自己走了过去,目力所及,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稀奇,除了极深极暗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任平儿转身看着尘风,发现尘风还愣在那里,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她笑,因为她不知道尘风看到了什么。
任平儿拍了一下尘风的肩膀,道:“你怎么了啊,只是一个深洞而已,如果你不敢,我就自己去,你也该歇一下了。”
尘风转过身去,他的眼中依旧带着恐惧,一种失了神的恐惧。
“不,还是我去吧。”尘风一字字说道,却说的很机械。
任平儿看着尘风,就如看着个怪物一样,一个人在那么恐惧的时候,却还要执意去令自己恐惧的地方,那样的人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你真的要去?”任平儿既吃惊又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