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深深叹了口气,不免感慨几分。
当年他到了州城,闯出一些名气后还请叔伯雇了人帮忙守着宅子,毕竟是父母传下的基业。
显然聂家人走了,守屋子的人自然也就不在了。
算算从他冤死到现在,已经过了足足八年。
想想复活之后,入武道院,进玄门,八年时光直是弹指一挥间。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李默这才出城而去。
东山脚下的聂家祖坟还在,只是早无人打扫,杂草丛生,几条野狗在周边觅食,一见人来了立刻跑得没了影。
没多久李默便找到了父母坟头,眼看杂草丛丛,掩盖石碑,他眼中又冒起腾腾怒气。
父母早亡,他每年不忘祭拜,更把这当成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
买祭品、点香烛、诉一年之所得,只为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告诉他们自己活得好好的。
即使后来贵为皇城太医院首席大长老,但每年祭日时他必定返乡,从未落下一年。
然而如今,这坟头一荒废就是整整八年,那胸口的怨怒是沧海难平。
他紧紧一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狗皇帝,还有大皇子夏侯威,待我回到皇城,必定要让你们后悔所做的一切!”
清除杂草,一番祭拜,望着干净的坟头却又不免一声叹息。
如今入玄道,求飞升,割去凡尘俗念,这一拜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来。
回城时已是天黑,李默倒不急着回客栈,辗转之后便来到了北大街上,街中间有着一间药铺,上悬匾额,名为:济悬药坊。
“果然还在。”
李默站在药坊外,不免微微一笑。
药坊里稍显冷清,几个伙计在整理药材,一个三十来岁的瘦个子在一旁做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