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明信片?没意思。
阿楚明显对风花雪月没什么兴趣,露出了然无趣的表情。想到明天又要继续干活,他就觉得头疼,腰背也提前预知性地酸痛起来,正准备回去洗洗睡,就在门口遇上了今日来送信的白鹤。
这次它衔着一个纸包裹。
包裹打开,一张明信片落出来,被诸葛亮眼疾手快捡走。
里面还剩下一个木盒子,用鹅黄色的丝带裹着,分量不轻,按惯例应该是手信。阿楚见他还在欣赏照片,就顺手帮他拆了,一碟桃花糕,还有一只木刻的插梳,小鸟半身的造型,用朱红的颜料描绘出绚烂的翅羽。
原来是鹦鹉洲的特产。
不过,这挑选礼物的品位,实在是……难以恭维。
木梳不是送给女人用的吗?
诸葛亮将信纸翻了个面,露出了一幅工笔花鸟图。线条细腻,绘形逼真,色彩艳丽,从微末之处到整体构图,无不精心雕琢。
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还有一只红团子追着红鹦鹉跑。
阿楚看了又看,怎么也不觉得那是一只青蛙,大概是诸葛亮说岔了。
诸葛亮没在意,也可能是还没发现,仍然看着纸张背面上的那句诗,表情迟疑,有些想笑,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长洲孤月向谁明……”
他沉思,这句是该用在这种场合的吗?
阿楚做理解:“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客居他乡,觉得十分孤独寂寞冷吧。”
诸葛亮不太相信:“一个人?他走哪里都一堆朋友,怎么可能。”
“那就是暗示你要回信。他都送了什么多,你也给他送点什么表示一下?礼尚往来嘛。”
诸葛亮继续沉思:“唔……”
等等,鹦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