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莳城在酒店睡了一夜。
他睡的不好,脑海里总是闪过逢尘的影子。
逢尘嫁给他的第一年,她的目光总寻着他,偶尔还会对他笑。
他说她是个瞎子,不需要对他装模作样。
第二年开始,他总出门在外,就是为了不想见到她。
他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每次走进院子的时候,都能看见逢尘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口。
她耳朵很灵,老远就能听到他回来,然后出来迎接。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总在看见她起身的那一刻,厌恶地转头离开。
车子开过大门口的时候,他用余光看见大着肚子的她呆站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也无心去弄清楚她在做什么,想什么。
只要她还待在那个房子里,就可以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都以这样的关系相处着。
如今,声声快三岁了。
逢尘的眼睛,只有跟声声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闪烁微光。
离了声声,便如湖水干涸,毫无光亮。
辗转反侧,沈莳城越想越烦躁。
他迫使自己不去想有关逢尘的事,可却控制不住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种种情绪。
撑到了早上,沐浴洗漱之后,他清醒很多。
服务员把早茶送到,他坐在窗口,望着外面繁忙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