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恍了好大一会儿才回神，袁雅赶紧说：“她家里孙儿病了，回去照顾了。”
沈莳城追问：“什么病？”
袁雅闻言心里一沉，脸上莫名的慌乱在灯光下一览无遗。
“这……我哪能问这么清楚。她走得急，我没多问，反正再过几天，她就回来了。”
“是水痘吗。”
声音如冰，周围的空气也在刹那寒冷数分。
袁雅浑身僵硬，也没心思拆什么礼物了，站在这儿动动嘴唇，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问你，是这样吗？”
沈莳城目光逼视着她，缓缓地向她走进两步。
袁雅只觉压迫而沉闷的气势笼罩在她周围，顿滞的思维迅速一转，她解释道：“最近水痘爆发，不少人都染上了。还好你我从前生过这病，所以也不怕了。”说着，也抬起头眨眼望着沈莳城，忧心忡忡，“你……你是在担心声声吗？现在医疗不错，不像以前了，当年我可照顾了你好久才康复呢，我还因此染上了水痘，还记得你趴在我身边说，要一辈子保护妈妈的呢。唉，时间过得真快，看见声声，我就想起你小时候。你也放心吧，声声的病肯定能很快好起来。”
“声声没有机会接触病原体。”
沈莳城冷冷说，眸底颜色更沉了几分。
袁雅：“应该是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吧。”
沈莳城呵斥：“声声，到底是怎么得痘的！”
袁雅被他的声音吓到了，惊愕地瞪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张着嘴说不出话。
“我来这儿，你就应该清楚，我已经知道答案。”
沈莳城的声音越加低冷，带着压抑的愠怒。
他需要知道原因，声声是袁雅的孙女，袁雅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袁雅想了好一会儿，咽了咽喉咙，提起嗓子理直气壮：“阿城，你是不是误会我了？你想想，我怎么会害声声呢！为了让她们母女一起去参加宴会，我还亲自过去邀请，亲自送了她们好贵好贵的礼服。谁知道她们相继得了水痘去不了，你怎么反倒把问题怪到我头上来！我又不会什么巫术，想让谁生病，就能让谁生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