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里，有些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林泽想不通，这吴敌怎么可能一下子走到了第九面天碑前方？这吴敌又是怎么可能在这第九面天碑前方落座这么一会儿，就是准备起身离开？
这刹那间，就是已经从天碑上悟出了自己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
林泽摇了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敌。
吴敌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林泽，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比较冷。
他看着林泽，嘴唇翕动，开口低声问道“原来你就是百玄门百年难遇的天才林泽？你就是百玄门的气运所在？”
两个疑问句，就像是林泽最开始在山下问吴敌时候一模一样。
话里的那一丝揶揄，那一丝讥诮，谁都是听得出来。
林泽密密麻麻百玄门的门生，这会都是没有人说话。
在吴敌这般不可思议的观碑度之下，没有人有脸说话。
林泽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起来，看着吴敌无言以对。
吴敌却是摇了摇头，那嘴角的讥笑越浓郁了起来“凭你？也配？”
这是当初林泽送给吴敌的一席话，现在吴敌原封不动还给了林泽。
林泽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吴敌有些唯唯诺诺低下了头。
林间一片安静，空气沉闷的仿佛让人窒息。
吴敌说完这句话之后，看都是没有再看林泽一眼。
徐徐上山，步伐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