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席伶倒吸一口凉气。
上面秦远轻巧转身,从树枝上纵身一跃,径直从三米多高的地方跳了下来。
然后,他半蹲下来,朝席伶伸出手。
席伶:……
差别太大,令人不想说话。
席伶默默将手递给他,被拉动着站了起来。
“还能走吗?”秦远问。
“没问题。”席伶立马答道。
……没问题才怪了。从屁股到脚,都跟蹲久了似的酸麻,此刻站在这儿,都能感觉到僵滞从腿到脚,僵滞许久的血液在疯狂恢复流通,带来被针扎似的,又酸又疼又痒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但没办法,谁让在自己要面子呢,说不行是不可能的,只能强撑着活动活动了。
秦远看着她隐隐抽搐的眉尖,选择不戳穿她。
只是将左臂伸出来,“跟着我。”
这个可以有。
席伶立马就搭上去,忍着酸爽的刺麻感,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如果有人远远看过来,说不定还以为秦远拖着个丧尸呢。
好在下午那一波大概真将附近的丧尸清理的差不多了,秦远刻意放缓了脚步,两人慢慢走着,遇到的人影很少,都能来得及解决。
这个状况倒是终于给了席伶寥寥几分安慰——虽然代价大了点,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嘛!若不是这样,自己可真要怀疑自己来这一趟的意义所在了。
秦远顿住脚步,朝右前方看去。
席伶睁大眼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被暗沉天色笼罩的黑黢黢树干之间,有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