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房子是平房,自家的院子足够大,加上后来又盖了下房,每人一个房间都足够睡。
农村屋里多是一张大炕,从炕头到炕稍,大的七八个人也睡得下,小的至少也能睡下三四个人。
只不过盛绮从小在姥姥家都是一个人睡在北屋睡惯了的。
大炕上铺着硬硬的地板革,粉色的小碎花纹还是老妈当初去挑的。
盛绮的脑袋靠着炕沿,她把枕头往里缩了一缩。
头朝着炕沿睡觉,时常会发生睡着睡着枕头掉到地上的境况。
铝合金的纱窗开了微微的小缝,夏日的夜晚,无需空调亦或者电扇,凉风徐徐,自是无边清凉。
屋外有着一颗巨大的芙蓉树,上面不知是知了还是其他的什么,滋哇儿滋哇儿的,十分吵闹。
盛绮不知是不是睡惯了系统出品床垫和枕头,亦或者是其他的缘故,她已是关了灯,整个人却是十分的精神。
睡不着。
整个园子里静悄悄的,老人家睡觉早,姥姥姥爷估计早就睡着了。
盛绮的身上裹着蚕丝被,时有夜风吹进,让她恍惚间重回儿时。
炕角放着巨大的木头柜子,据说是姥姥当年的陪嫁,棕红色的,从小到大,里面都是一层一层的绸缎被子。
今天盛绮只收获了20金币,每日一小时的读书任务和运动任务的奖励,她并不在意。
有句话叫做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盛绮回到家里,她只想静静地躺平。
小时候也是这么黑,外边的蝉鸣也是这么吵。
小小的盛绮睡在姥姥的身边,姥爷看完了电视的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遥控器拨到了抗日剧的频道。
她对看不懂的电视剧不感兴趣,总是在问,“这个是好人,吗?”,“那个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