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号,那组影片刊登在了《VOGUE》时装第一区,取名“蝶泳”。
我起的名。
隔了两天,在台北出差的陈宝俊给我来电,说那期杂志在台湾也卖得很好。
“只是很可惜,模特是一流模特,摄影是三流摄影。”这位朋友毫不客气地抨击了同行。
“录音了,等下就发给安迪。”我调侃他俩这对见面必拌嘴的好友。
“Idon,tcare。”陈宝俊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接着,他又问起照片下方的主题理念:“蝶——泳,有什么含义吗?”
彼时我正站在维多利亚港用面包屑喂着鸥鸟,等他问完,我看着海面因热风而形成的微小漩涡,隔了大半分钟,才回答说:“没有,随便起的。”
其实有的,“蝶泳”取自我这几年听了无数遍的《地尽头》。
“世间客机大可帮我逃命/流浪到地中海/终会蝶泳”
林夕在09年作的词,印象里父亲总会用一盘黑胶唱片播放,问起时他说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
现在成为我思念父亲的唯一线索。
陈宝俊像是被谁从身后叫了声,急匆匆说了句“再聊”便将电话挂掉。
我也没在意,刚打算放下手机,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拿起看,是杨东清。
接通后,我先问他:“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今天周日,只上半天课。”通过电流,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像海面上掀不起波浪的一阵风。
“这样啊,”有只不怕生的鸥鸟停在栏杆上,我掰下块面包喂给它,寒暄道,“最近还好吗?”
“嗯,你在做什么?”他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