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密码锁有10位数,从齿轮下出现的字符是1到9的数字,排列上来说有数亿种可能。
时间限制完全断绝了选手硬试出密码的可能。
话又说回来,岑念相信能进入国际赛的选手,都不会有那么天真的想法。
“选手手边的规则卡上有具体的游戏规则,接下来请各位自行探索,争取早日走出密室。祝,旗开得胜。”
岑念起身,缓缓环视周遭环境,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
集装箱里有一个门,一扇密封的玻璃窗,窗户不足一平米大小,可以望见隔壁紧皱眉头的选手,岑念记得,他叫德尼罗·迪亚曼蒂,是意大利区来的选手。在窗户的对角线位置,同样的花墙,同样的窗户,不同在于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张纸画。
画着窗户的画?
她又看了眼窗户对面的德尼罗,移开目光,在他注意到她之前走向了一人宽的简易书柜。
“你有什么头绪?”刘隽问。
和普通综艺里不开口的跟拍摄影师不同,天赋异禀的跟拍摄影师还肩负着代节目组之口向选手提问的职责,毕竟是公开播放的电视节目,谁也不想来看一群书呆子闷声不说话埋头解题。
听到刘隽问题,岑念头也不抬,检查着书柜上的一排杂书,说:“广播里说的获取开锁密码的六种密码让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
“在挑战者选拔赛开始前,节目组让我们填写过才能调查。”岑念说:“选择项,刚好六种。”
观察力、记忆力、计算力、空间力、推理力、创造力。
而她在短短两分钟内,已经发现了无数的疑点。
空心且密封的书本。
头顶金碧辉煌却有调换痕迹的人造水晶吊灯。
从床头到桌前刻意留下的椅子挪动痕迹。
始终只发一个“哆”音的八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