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有的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有的人已经早早进入了梦乡。
还有一部分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在睡与不睡之间反复试探。
荀星河就是其中一员。
供他辗转反侧的地方是池旭家里的客房,当然,不是池旭主动请他留下的,是他抛下老脸,再次用肚子疼的借口成功赖在了这里。
可同样的借口,用多了总有失效的那一天,何况他在池旭那里本就无甚信用可言。
荀星河想了很多。想他和池旭的关系,想自己曾经做过的混账事,想那个女孩从池旭车上下来时的光芒万丈,想他们之间有多么和谐,而自己又多么累赘。
“喂?谁啊?”
手机的震动声突兀地打破了一室寂静,荀星河趴在床上,一只手凭感觉摸到那块冰冷的铁片,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传达出一副颓丧,不耐烦,还有烦躁的心情。
电话那头的傅悦时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不由大胆猜测:“小池总终于把你甩了?”
“什么叫终于?你几个意思?”荀星河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他自暴自弃是一回事,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傅悦时怎么能跟着一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根本不知道有“他人”的傅悦时下意识敷衍道:“行行行,不说这个,我不掺和你俩这些破事行了吧。”
“不行,先前是谁让我走心,管挖不管埋?”荀星河又不乐意了。
这事要搁以前,荀星河绝对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叨扰到傅悦时面前去。
可这次不一样,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又或许是因为傅悦时是他身边为数不多,或者说唯一的知情者,总之,他这个旁观者,应当比自己这个局中人看得更清楚些才是。
“你得帮我。”
荀星河近乎恳求地说。
能让荀星河主动开口求人的事情不多,虽然傅悦时自身从无成功案例,但他自认比某个实战经验无数,感情经历却几乎空白的人要好太多,遂听完事情经过后,大言不惭地开了口。
“很简单,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