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是个读过两年书的孩子,说是读过两年书其实一年都没有多说。
今年十岁,而书塾要求这些孩子八岁入学,所以温尔今年只读了两年书。
而算上秋收时间,和朋友捉鸟打蛋的时间倒是比看着课本的时间多上了不少。
大街上人们都聚在一块在议论着什么“钱家这回可真是大手笔,一千两白银说是要抓住一个孩子,上面写着孩子不过八岁,你说谁会有这样的运气能抓到那个孩子呢?”
刚看完告示的大人们总是感觉到新奇。不管与自己是否有关看一看,平淡的生活中也会多出一味调味剂来。
“你看过钱家哪次吃过亏?说是一千两抓一个八岁的孩子,我看啊,可能这孩子的包裹里面就超过了一千两,不然以钱家的性子去哪里赚钱啊。”
说话的人倒是很明白的样子,在钱家一开始贴出这种告示时候人们还觉得新奇,然而久而久之却发现钱家没有一次在此吃过亏的。
“嘿嘿,要是我碰见这个孩子一定先把他的包袱搜刮干净,然后再把他送到钱家去,这样就能赚双份钱了。”
两个人说着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再远的声音温尔便听不清了。两个人不过是农田里的人,脚上还穿着草鞋,披着蓑衣,平时看看这些在休息之余说一说,这就是一天最为放松的时候了。
“钱多,卑鄙无耻,拐带钱府女一美貌少女出行。抓住并带回钱府,会有千两白银奉上。”
温尔读了两年书,上面的很多字还不是太认识,但这并不影响温尔去看懂这篇告示,而旁边便是钱多的画像,头发被束成一个髻,两个眼睛像是能透过整张画纸看到面前人的内心一般。嘴上带着笑容,若不知还以为是个和蔼少年。
“呼,呼。”有些沉重的呼吸有旁边传了过来,温尔看到了旁边那个理应叫做孩子的人。
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但是自己又确定并没有见过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画中之人吗?
再看去刚才那个地方,人不在那里却没走远,温尔也赶紧跟了上去。
“气死我了,一看那画就出自叔父的手笔,那字就是伯父写的,两个老不知羞的,居然这么欺负本少爷。”
说话的人正是钱多,旁边的怜儿也换了衣服,变成了一个俊俏小生,看着那模样比自己还要帅气许多,钱多倒是感觉带怜儿出来是个错误。
温尔在后面就悄悄跟着钱多,怕一转眼面前的一千两银子就消失了。
自家父亲一年也就几两银子,若是可以将面前的人抓住怕是以后父母不必那么辛苦了。
温尔脑子里面想的很好,但是不知道温尔有没有想过怎么抓面前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