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的云纹刻在令牌周围,中间簇拥着一个渊字。
这是王令,但大凤朝的王令制式不至于如此繁复,因为王爷虽为皇亲国戚却终究不是女皇。
而这枚令牌甚至超越了皇令。
“妻主,这王令是从何而来的?”他皱着眉头,看向颜渊。
“自然是为妻的。”颜渊散漫地接过令牌,眼尾微挑,纯金打造的令牌正在她的手心中,衬得手指白皙修长。
黑马拉着马车一路向南,穿过繁华的闹市,在一府邸前停下。
黑袍人走上前谦卑地掀起车帘,颜渊走下马车,轻轻一抱便将李清栎抱起。
“找到晚风。”她淡漠地说了一句,漆黑的眼睛看向黑袍人。
黑袍人领命离开。
这府邸的牌匾上写着鬼王府三字,这字颇为不凡,不寻平常笔法,笔走龙蛇锋芒毕露。
“妻主,这是您的字?”李清栎笑着道,疑问句却说成了笃定的语气。
颜渊曾经给他留过一封信,那信上的笔迹和牌匾上的一模一样。
颜渊闻言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长眉微挑道:“那时我还颇为年少轻狂,写出的字登不得大雅之堂。”
年少轻狂?别人不知,天瑕可知道颜渊写这字的时候怎么也得有个□□千岁了吧。
再说它这主人向来随心所欲,锋芒毕露,说是轻狂也实在太轻了些。
天瑕暗暗诽谤,李清栎却一派天真地认真说道:“妻主的字写的很好看。”
“那个…妻主……放我下来吧。”他红着脸嗫嚅着开口。
王府中奴仆众多,虽然都跪在地上无一人发出声音,但李清栎面皮薄,觉得难为情。
颜渊反而停下脚步,低头轻声问道:“难不成清栎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