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弗睁大眼朝那边看去,只见霍冲还是一身狼狈。胡乱掩住的里衣盖不住斑斑点点,除了她的,还有他自己的YeT——嗯确实,昨天他像发高烧一样,时不时从昏热里醒过来蹭蹭她,又去了几次。
相对而言,她看上去就好些——也没有好很多就是了。
“你……”这个展开是齐弗没想到的,她张口,无言,心里全是啊这啊这啊这。
她的迟疑不知道被理解成了什么,对方本就冷肃的眉目更沉。原就YAn中带煞的脸,沾着昨夜q1NgyU的痕迹,此刻饱蘸愧与怒,交织成奇异的脆弱。那道下巴上的疤,仿佛花叶掐痕,催香伤玉,全在指掌之间。
都怪他这幅样子。齐弗就瞄了这么一眼,昨夜一些蛰伏的东西便又蠢蠢yu动起来。
她在想,有些东西到底是本应如此,还是本不应如此?
而现在不一样,现在对方是清醒的、自愿的,完全不能怪她的。
也许人睡足了,JiNg神便爽快,没了如许多愁善感。
“郎君此前可与nV子有过亲近?”她冷不丁突然问。
霍冲倒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抬起睫毛,微微摇头,仿佛疑惑她问这个做什么。
齐弗的坏主意彻底冒头。她又悟了。
她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那两根曾被YAn红嘴唇濡Sh的手指。
齐弗x1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故而说话就显得别扭了些。
“这位……郎君。”妇人低声说,“昨夜虽有意外,但你我并无真的肌肤之亲,郎君不懂么?”
霍冲拧眉,他生长在教坊司,大概也明了情事,本yu反驳她欺凌与否和这无关,如何都是他以势压人,妇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道:
“其实我……若郎君有意偿我,不如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到这里,她抬起眼睛,大胆地看了霍冲一眼。
“我心中倾慕郎君,愿与郎君……实实在在,春风一度。”
霍冲的心重重一跳。他刚想叱责对方如何将此事化作儿戏,却在开口时喉咙一焦,昨夜许多事情仿佛又纷纷明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