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里,沈皇后正在叫殿中省的人进来裁制新衣裳。
她近日用了宋有善送来的丸药,肌肤比以前细腻不少,头发也乌油油的重新有了光泽,整个人都瞧着年轻了不少。
见到太子,沈皇后格外高兴,“琮儿,母后可要好好谢谢你。若非你点醒了母后。还找的这个大夫送了药丸,母后还不知要糊涂到几时呢。”
见母后神情带笑,面容也隐约可见从前的模样,太子脸上亦高兴,“母后,儿臣不为您着想,又能为谁着想?”
叫殿中省的人先退下,沈皇后亲亲热热的挽着儿子,“这话是真的,这宫里头啊,也只有咱们母子二人能彼此信得过。”
“琮儿,你今日又来做什么?”一边叫人上了点心和热茶,沈皇后又关切道,“沈玉暖如今在府上可好?”
太子撇撇嘴,“她好着呢。什么都不管,对儿子也不管不问,能有什么不好?”
沈皇后面上显出几分薄怒,旋即她又压了下去,“琮儿,你莫跟她一般见识。再者,即便她不理你不管府上又有什么要紧的,她肚子里的孩儿最重要。”
想着沈玉暖腹中的胎儿,皇后嘴角不自觉的泄露出一丝微笑,“即便安王府再厉害又如何,她江慕乔再得皇上和太后宠爱亦是白瞎。沈玉暖腹中的孩子是实实在在的,只要她能诞下皇长孙,你父皇定然高兴!”
太子连忙道,“儿子晓得。府上对沈玉暖也很仔细,特意叫人照顾了她的吃喝,从不怠慢。”
“嗯。”皇后不喜沈玉暖,可却很需要一个皇长孙。
只是想到儿子不免受了委屈,又心疼道,“过两日,母后赐两个美人给你,你正值年轻力壮,身边没个能说体己话的能行?”
太子大喜,“多谢母后。”
沈皇后唇边笑意更深,“我们母子二人,还谈什么谢字?”
太子同仇敌忾的点点头,压低了几分声音,“母后,儿子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商量。还有,您上次说要给沈娇一个教训,这事儿有结果了么?”
不提沈娇便罢,提起沈娇,皇后又是一肚子火气,“别提了,沈娇那贱人。”
皇后是预备好了,打算利用沈娇不知孙公子为她殉情一事,引得她失态。再顺势安排叫皇上撞见她为另一个男人痛哭的模样,好让皇上痛斥膈应沈娇。
然而这计划却在最后一步出了岔子。
沈娇的确是不知孙公子已死,也的确是失态哭了,皇后大笔的银子没白花,安排的人的确顺利把皇上引到了翠薇殿,皇上也正巧撞见流泪痛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