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馆破旧的木门大开着,杜清溪下了马车直接朝内前走去。

    徐宸这药馆这请了名小童捣药,这会儿小童正在门前扫地。

    他还记着杜清溪,听闻脚步声,见到是杜清溪,握着手中扫把欢快地打了声招呼,便小跑着进了医馆,去里屋唤了徐宸出来。

    徐宸同上回一般,着一身月白色长衫,却不似袁文术那般寒酸。

    缓缓从里屋走出,手中提这个药包,搁在柜台上,才起身到了门边。

    “杜姑娘今日是来……”

    清冽嗓音响起,徐宸脸上那块红疤依旧看着可怖,他话音未落,被顾淮贞打断了,“我娘子今日来此处看病。”

    顾淮贞站在杜清溪身旁,清晰地看着徐宸那半张清秀的面容,有些敌意。

    徐宸闻言撇过脑袋,见是顾淮贞,眸子却一亮。

    “原来是淮贞。去岁来锦鸢城,我还去顾府拜访了一会,可惜听闻淮贞那日去了凤音楼。”

    徐宸说着,敛了敛眉,神色有些遗憾,“当初你若也能拜入师父门下,如今便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他语气惋惜难耐,杜清溪听出他语中含义,顾淮贞却什么也未听出,不屑地回了句,“拜入他门下日夜试毒?还不如我师父的一套拳法来得强身健体。”

    “若你当初拜入徐郎中师父门下,如今便不会如此放荡,整日去凤音路。”

    杜清溪随口补了句,对徐宸行了一礼,徐徐说明来意,“上回见徐郎中对那毒药甚是了解,今日特意前来,便是想多问问那毒药之事。”

    徐宸嘴角微扬,望着顾淮贞泛红的脸颊,正要出言解释,听杜清溪后面这话,那笑意缓缓收起。

    “难道不是来自邻县?”

    杜清溪摇了摇头,仰头望了眼身旁的顾淮贞,思忖片刻才道:“刺史大人确信,那教中物与人悉数被缴获,那日带来的那瓶,应当不是从中流出。”

    顾淮贞在旁听着一阵茫然,想询问一句,两人却并未给他机会。

    徐宸并不知他不了解这事,直言道:“若非邻县,那便是西南来的了?握有这毒药,倒像是西南陀蛊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