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男孩哭起来,直戳秦慕晴的软肋,她想安慰,但却不知该怎样开口规劝。

    “混账东西,你有什么憋屈!非要在公主面前落泪?!”

    这还是秦慕晴第一次见长使发怒,说实话,在她心中长使一直是种和蔼可亲的长者形象,这一怒,美好的印象全被推翻。

    “长使,不用这么凶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公主,您糊涂呀……”

    长使侧眼扫视,在他眼中乌普罪恶至极,乌普右手的囚字实属扎眼。

    乌普自己也清楚,眼前的这位大人并不欢迎自己,他跪拜行礼,含泪离去。

    见碍眼之人离去,长使的神色这才变得温和些。他开口为秦慕晴解释着,希望对方能少点困惑。

    “公主,那位囚奴可是右手刻囚字,右手囚字,罪大恶极。他犯的该是弑父杀母之罪,若不是他犯事时还未成年,这孽畜,早该受五马刑了。”

    弑父杀母。

    这四个字的分量,秦慕晴着实难以忍受。

    她很难将这四字与乌普联系起。

    那孩子当真是这般罪大恶极的人?

    “公主,在我们北荒,所有的刑法都不是为孩子准备的,他作孽换的刑全会在他的成人之日兑现。”

    怕秦慕晴不懂得北荒的法律,长使又特地为她解释一番。

    “罪恶是洗不干净的。”

    这是长使对此事的评价,他见秦慕晴不再多提此事,自己也不再过多发言。

    “长使大人,您可以带我去瞧瞧埋葬士兵的墓地吗?”

    “当然,若是公主您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