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两人陷在独有的安静里,仿佛这里是四下无人包了全场的高级餐厅,而不是人员嘈杂来来往往的后街小店。
彭新洲吃得差不多了,虞理给她递过去纸巾,道:“姐姐,气消了吗?”
“我生气了?”彭新洲接过纸巾,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
“你生气了。”虞理很肯定,“你生气的时候不会回答别人的问题,特别生气的时候会反问。”
“嗯。”彭新洲挑挑眉,“那我告诉你,这也是一种方法,把谈话的掌控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方法。”
虞理点点头,道:“我可以把掌控权交出去。”
彭新洲:“嗯?”
“姐姐不用在意我的问题和话题,我不是非得要一个答案。”虞理道,“你想怎么来都成,我希望你舒舒服服的,不要有压力。”
“我不要有压力……”彭新洲笑得散漫,“成。”
她拿过放在一边的包,站起了身:“那再见。”
虞理愣了:“啊?”
彭新洲:“我很忙,你看到的电视里演的那种一分钟进账百万的忙,你已经耽搁了我不少时间。”
虞理顿了顿,猛然也站起了身,她比彭新洲还快速地拉开了凳子,离开了座位,手一抬,像一位恭送贵宾的服务员:“姐姐,对不起,您快点回去吧!”
彭新洲:“……”
虞理急匆匆的:“我结账,您快走。”
彭新洲:“……”
虞理是真的急。
她从来没怀疑过彭新洲说的这些话,她给不出彭新洲正常工作该得到的报酬,如果和她的教学还没有让彭新洲获得轻松愉快的感受,那她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愧疚。
她和彭新洲在一块的每一秒都是在占大便宜,彭新洲分给她的时间,说给她的话,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