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哈娜一愣，她以为田柾国开口仍旧是对不起，说起来，他好像常常在对她说对不起，柳哈娜走了下神，片刻后对上男孩子圆圆的眼睛后无奈又平静道：“先过来吧。”
她转头带着人绕到对面的小会议室顺手带上门，田柾国可以犯傻，她不可以，这里是放送台，即便来往的大多是圈里人，也无法排除一些管不住自己耳朵和嘴巴的人。
防弹刚刚冲到上头，现下正站在风口浪尖上，随便出个什么新闻都会是地震一样的效果。
田柾国乖乖地跟在后面走进去，眼巴巴的期待眼神一直盯着小姑娘。
柳哈娜理了理烟灰sE裙摆上的褶皱，翘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我还以为，你又要和我说对不起。”
大概是没想到她的态度如此“友好”，田柾国愣了一下，来不及深思其中蕴含的意味，傻傻又尴尬地跟着露出个憨憨的笑容。
柳哈娜心里无奈，这么多年过去，好像只有他还是那个单纯到不可思议的孩子，想来她从前最喜欢柾国的就是这一点吧？
“那我可以问问你吗？我已经答应出演...”她望向他：“你不喜欢的那部电影，里面有很多你无法接受的情节。”
“也许以后还会有更过分的，你能够接受得了吗？”
这是柳哈娜第一次，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撕破在面前，而且毫不留情面，再没有遮掩什么。
她知道柾国喜欢她，或者说，她其实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喜Ai，毕竟小兔子的喜欢那么直白热烈，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可Ai情里面，光是喜欢是不够的。
除去恋Ai，他们还是两个的个T，他是防弹少年团的柾国，所以他有他热Ai的事业和要遵守的身为防弹的一员需要遵守的一切。
她柳哈娜难道不是吗？她喜欢自己的音乐，喜欢作为演员的时候参与的每一部作品，黑粉的抨击和所有不知情人的舆论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她不能对田柾国的看法视若无睹。
田柾国的眼神因为她的话变得晦暗下来，他紧紧蹙着眉头，像是在和内心做斗争：“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拍那样的电影呢？《鬼怪》不是也很好吗？”
在田柾国单纯的世界里，他其实很少像几个哥哥那样细化看那些立意残酷又现实，拍摄得血腥残暴的电影，并不是说接受不了，只是下意识地更喜欢看能够让人感受到温暖的东西。
就好像，他虽然也很醋柳哈娜在《鬼怪》里和孔刘的甜蜜互动，很在意这部剧火到海外后，被cp粉们津津乐道的鬼怪夫妇。
但这部剧给柳哈娜带来的收益和人气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他觉得没关系，他可以大度一些。
可是既然能够演这样的Ai情剧，为什么一定要去拍那种电影呢？《韩公主》给哈娜带来的后遗症还历历在目，也许可以拿奖，可自从演了《韩公主》和《小姐》后，每次他刷帖子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些W言Hui语，仿佛透过这些言语能够看到藏在网络后面容猥琐的人在对着他的小姑娘指指点点，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