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看不懂大概，但字还是认识的，经由江书解释，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文章中传达出来的豪情壮志。自己宛如身处苍茫戈壁，晚霞与孤鹜齐飞。
实可谓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系统看着秦言轻轻松松就消耗了一张原主的能力卡，只为了写一篇字字珠玑的文章，还不是在乡试的时候使用，不晓得有多么浪费。毕竟，那可是30点好感度一张的能力卡。
秦言抻了抻自己的狐狸小蛮腰，说道：【能力卡虽然珍贵，但考试这种事还是由江砚本人写比较好！更何况……】他看向桌上的那篇文章，上头的很多内容，江砚都曾与陈仕霖说过。
对方一边抨击江砚的想法太过幼稚与天真，一边又在考试的时候原封不动将那些字句照抄上去。若不是珠玉掺杂在陈仕霖的稻草文章中，撑起了整篇文章的牌面，早在乡试那会，对方就被刷掉了。
后在殿试的时候，陈仕霖吸取经验教训，干脆将江砚曾说过的那些，全都说了个遍。自己的想法则是一点没有夹在其中。果不其然，圣上听了龙颜大喜，还要把自己的妹妹指派给他。
陈仕霖和江砚正式在一起前，曾参加过一次乡试，并未考中。身上的盘缠只够他一年的吃用，没能榜上有名，便无脸回乡见父老乡亲。陈仕霖这才留在了褚县，一边说书，一边备考新一轮的乡试。
和江砚在一起以后，曾诓骗江砚说自己怕被江父发现，故而没有去考试。实则是没有考中，假装自己因为江砚弃考。对方得知陈仕霖因为自己损失了乡试的机会，便也更加心疼和相信陈仕霖。
而这回，秦言先一步写下了陈仕霖在乡试中会写到的金句，却没有写在考试当天，反而提前写了出来。若陈仕霖这次考试没考上便罢，若他用了自己曾说过的那些金句，那便由不得他了。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偷别人的东西，永远都是别人的，不可能成为自己的。
装多了，迟早会露出马脚。
江砚停笔一瞬间，江书也跟着看完了最后一个字。
他夸赞江砚道：“阿砚，这么好的文章，可有给他人提起过？”
他没有开口猜测江砚是不是抄写别人的佳句，反而是担忧江砚的墨宝会不会被人剽窃。能做到这种地步，江书可以说是对江砚这个弟弟无条件信任了。
江砚点头，圈出了里面曾和陈仕霖提过的几句话。江书一猜便知道江砚同谁说过。
谁知江砚翻过一旁的旧书，从里面指出自己儿时曾写过的批注说道：“虽是我自己所思所想所写，但和过去相比，仍是没有进步多少。”他看向江书，对方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
“乡试尚有一月余，凭你如今这文章，论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依我看，里头一些字句尚且需要雕琢粉饰一番，接下来的日子，你便同我一起跟学吧。等你过了乡试，来年再同我一起考会试。”
文字的魅力虽好，但毕竟是过去式，与现在的时政又有了新的变化。
稍不留神，便有可能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