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圆就是当初为他们立案，又好心告知他们停止调查原委的那个民警。
祁轻风赌了一把，赌郑方和郑圆一样，是一个有良心有正义感的真正的警察。
见他如此，郑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郑圆死了。”
晏时臻握住祁轻风的手，感到了一丝颤抖。
“什么时候？为什么？”祁轻风看似冷静地询问。
郑方抬手让他们坐下：“就在半个月前，他偷偷调查程予，失踪了好几天，再找到的时候，也是在江里。”
虽然郑方仿佛是在简单地叙述一件命案，但祁轻风听出了里头有些压不住的愤怒与悲恸。
他不知道这两个兄弟为什么职位级别差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感受到了他们身上同样执拗的正义感。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祁轻风长呼一口气，问道。
“告知外人调查组的存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我想，经历过这样的事，你应该值得信任。”郑方也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尽公民配合调查的义务，把你的信息告诉我们。”
一旁的警察打开了录音笔，告知道：“这里有监控，这是录音笔，我会负责记录。”
郑方补充说明：“因为这次见面特殊，所以我们在这里记录，希望谅解。”
“我相信这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祁轻风露出了极浅的笑意，他尊重眼前的警察，但沉重的心绪让他无法给出更友善的笑容了。
“我想知道郑圆的死因。”祁轻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郑方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早就可以升迁，但他说他喜欢当民警，喜欢跟老百姓靠得再近点。”
“好，你想知道什么？”祁轻风低下头问。
“对程予你了解多少？你的姐姐祁轻歌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
“说实话，我并不了解他，甚至我姐姐也是突然和他结婚的，除了婚前她回过一次家外，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祁轻风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郑圆。
“我，我们去报了警。”祁轻风声音中已经带了哽咽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