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潭宗泐吩咐沙弥在方丈室内烧了满满一大桶热水,又让人找来一大桶的冰雪放在院内室外。
此时已是寒冬时节,江南虽然少冰雪,但山上寒冷,不同于山下,积雪更多。
季潭宗泐让铁中英除去沈追星全身的衣服,然后将他放到热水桶中浸泡,只留有头顶,露出水面。
一旁的秀静害羞的躲到了一边,但是由于关心沈追星的安危,又躲在角落偷偷的观看。
毕竟她曾经救过这个石头,而石头也救过她的性命,在秀静的心目中,早已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人。
季潭宗泐卷起衣袖,将一只手掌轻轻按在沈追星头顶百会穴处。
一会儿沈追星浑身发热,皮肤通红。过了一阵,带着木桶中的水都翻滚起来。
一旁的铁中英,一开始担心将沈追星烧伤,但再一看沈追星居然安然无恙。
他也是极具悟性的人,顿时明白了,看到了那些“热”只是一种幻像。就像刚才大师所言,在旁人看来,沈追星明明已经醒来,但却不是真正的沈追星这个人的醒来,儿子是他的神醒来而已。佛门功夫果然玄妙无比,非凡夫俗子所能够理解,铁中英的心中顿时涌起崇敬之情。
半个时辰过后,季潭宗泐吩咐铁中英将沈追星抬到室外,一头扎进冰雪之中,只留一双脚露在外面。
季潭宗泐双掌运功,贴在沈追星双脚涌泉穴上。
一股寒意四散开来。铁中英露出好奇的神色,却又不敢相问,怕耽误了季潭宗泐运功治病。
季潭宗泐背对着铁中英,却好像能够看到铁中英的表情,甚至能够看穿他的心思,他并不转身却对铁中英说道“有什么疑问尽管相问,在这冰雪中最少要浸泡半个时辰,趁这个机会我们也好聊聊,佛门功法甚多,分心术正是其中之一,可以一心多用。”
“沈之星所种的逆鳞神芒究竟是什么一样的暗器?是一根极细极细的针吗?”始终平时除了武功之外最好读书,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因此对逆鳞神芒这种闻所未闻的暗器也非常好奇。
季潭宗泐一边运功,一边说道“这种歹毒的暗器出生诡异,古籍之中没有具体的记载,但在狱中的一部经典中记载了类似的东西,不过不是一种暗器,而是一种混合了毒液的内气,专门伤人经脉。”
“以我现在对这神芒的感知,其中似乎又夹杂了倭国的古老手法,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种暗器发射时确实是一种有形之物,极有可能是用发射者的精血炼成。”
“但这种暗器一旦进入人体内后,便会彻底融化在对方的血液中,无处不在,却不可琢磨,一旦被人用独特的手法激活,就立刻变成一种有形之物,在全身游走不息,或在人的操纵之下攻击对方的重要经脉、大脑,可以瞬间致命或者瘫痪,真的是歹毒之极。”
说到这儿时,季潭宗泐已经收了功,命手下弥撒给沈追星穿上衣,在方丈室内作卧禅。
安排好这一切后,季潭宗泐将铁中英和秀静请到茶房。